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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洲盯着时哲的嘴角看了两秒, 漂亮的浅咖啡色眼睛里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你居然也会笑啊?我还以为你天生不会笑呢。”

时哲反问:“我笑是什么很奇怪的事吗?”

贺洲:“当然啦,你只会在舞台上对观众微笑,你下了舞台之后就特别严肃特别凶。不过其实你笑起来挺好看的。如果以后你生活中也能多笑一笑就好了。”

若是换做平时,小练习生绝对肯定不敢这么跟时哲说话。

可是此刻卧在病床上的时哲,因为受了伤而褪去了强势锐利的棱角,苍白的面容上不见了往日里严肃和不近人情。

让贺洲头一次觉得,好像这个人也不是那么地难以接近。

时哲垂眸沉默了一会儿。

其实他小时候并不像现在这样性格冷漠疏离。

他也有过自己很在意的朋友,和朋友在一起开心时也会开怀大笑。

可是后来一次又一次满心期待地去找朋友,却连和对方见一面都不被允许。

但即使这样,他也没有放弃过那段友谊,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去找对方。

直到最后,好朋友为了避开自己而搬了家。自己却连对方搬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彻彻底底地失去了联系。

大约从那时候起,时哲就变得独来独往不怎么爱搭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