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茗忽然有些紧张,白添说会过来就一定会来,现在这个时候那些记者应该不会再盯着他,也许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陆茗跑去洗手间照镜子,睡了一觉后的他精神焕发,不过脸上还是欠缺些血色,看着像一朵易碎的玻璃花,难怪白添看他的眼神满怀愧疚,不管过了多久,白添爱好小白花的品味一直没变。
陆茗弄湿头发,又重新躺回床上,背对着门口假装熟睡,等了一会儿便听见房门被人推开,有个人轻手轻脚地走近。陆茗屏住呼吸,等白添走到床边,手指落在脸上时,忽然睁开眼睛,做出惊慌失措的神色,一把抱住白添。
“不要……不要走……”陆茗作出噩梦初醒的姿态,方才弄湿的头发看起来像是被冷汗浸透,更显逼真。陆茗抱着白添的肩膀不撒手,自言自语,真情流露,“老公,我好害怕。”
“我在这里,别怕。”白添很是错愕,还是下意识拥住陆茗,不过陆茗力气之大险些勒得白添喘不上气。
陆茗慢慢松开手,又作出一副柔弱可怜的小猫模样望着白添:“真的吗?”
白添摸到陆茗湿了的头发,更加心疼:“我就在这陪你。”
陆茗拖着白添的手腕要他上床:“我要和你睡在一起,不然我睡不着。”他把脑袋靠在白添胸前,抬起眼睛盯着白添,白添实在难以拒绝。
好在单人病房的床足够宽敞,睡下两个人绰绰有余,不过陆茗恨不能睡在白添怀里,以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缠住白添的手脚,倒是显得有些拥挤。
陆茗其实已经睡不着了,紧紧挨着白添,压低声音和他聊天:“你是打车过来的?”
白添嗯了一声。
“我让你给罗格的东西,给他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