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半片薯片咬进口中,嚼碎吞下,又伸出嫩红舌尖,轻轻卷走沾在嘴角的一点碎屑,留下一抹湿润的痕迹。
整个过程被蒋北做得缓慢而情色,蒋小南看呆了,看到蒋北喉结滚动,也下意识地吞咽口水,结果差点被自己嘴里的薯片卡住。
“宝,你、你今天,”蒋小南抬手抹了抹嘴角不存在的口水,语言系统突然有点儿失灵,“干、干嘛去了,还是遇、遇到什么人,跟你说了什么,怎么好像打开了什么奇、奇怪的开关一样。”
思维越说越发散,“啊!那个叫什么、夺舍!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霸占我宝的身体!”
仰头说话太费脖子,蒋小南干脆转了个身,面对面地坐在蒋北腿上,捧着他的脸晃了晃,作势要把侵占他家宝身体的灵魂晃出来。
蒋北嫌他聒噪,把他的手从脸上扯下放到腰侧,掐着脸颊把尖尖的下巴抬起来,用嘴去堵他喋喋不休的嘴巴,“你电视看太多了。”
吐息是热的,带着淡淡的酒气。
托着下巴的掌心也是温热的,蒋小南悄悄睁开眼,看向闭着眼睛认真亲他的蒋北。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几乎要扫在他的鼻梁上。近在咫尺的皮肤细腻清透,覆盖着一层浅浅的小绒毛,婴儿肥未完全消掉的脸颊带着稚嫩的肉感,晕着两抹薄红,是酒气熏的,抑或是爱欲烧的。
蒋北自顾自亲得投入,不满蒋小南的分心,将对方微凉的耳垂捏进指腹,却不用力,只是轻轻揉了揉,像捏一片羽毛,以作提醒。
不能再纯情的一个吻,蒋北甚至没有伸舌头,只沿着唇形浅浅啄了一圈,唇压着唇厮磨了好一阵,最后才吸住中间那颗莹润的小唇珠,不带一点儿情色的味道,倒把蒋小南亲得有些不适应。
不停舔舐着那两瓣柔软的唇,像幼犬在舔一颗极富弹性的果冻,粗粝的舌苔刮得蒋小南发痒,没忍住重重呼吸了一下,热烘烘的鼻息扑在蒋北脸上。想笑,嘴角刚刚勾起,一双手握住了他的腰,这个吻也终于被加深。
尚显青涩的舌尖带着点莽撞的攻击性,包裹在微微发苦的啤酒味中,失去耐心一般,有些急躁地顶开蒋小南的牙关,在他的口腔里横冲直撞,搅了不少涎水出来,自两人的嘴角往外溢出。
黏腻的水声甚至盖过了电视剧有些嘈杂的对话。
他亲得好用力,脑袋越亲越低,用上了仿佛要把怀中人吞进肚子里的力气,亲得蒋小南腰向后弯折。如果不是他的手还在那纤细的后腰撑着,蒋小南怕是要直接倒下。
蒋小南被折腾了一天,腰酸得厉害,让蒋北这么亲了一会儿就开始受不住,手搭在对方肩上轻轻推他,想让他放开自己。亲得投入的少年却如一堵坚实的墙,任他怎么推都岿然不动。
腰实在酸痛得厉害,连带着脑袋都发晕,蒋小南有些恼了,用力在蒋北下唇咬了一口。
少年吃痛,皱着眉放开了他。
蒋小南跪直了身子,手握成一个空拳向后伸,打圈揉着自己酸痛的脊柱。
刚揉了几下,另一双手立刻很有眼色地接替了他的动作,干燥温暖的掌心熨帖着后腰,缓解了那股磨人的酸劲儿。
蒋北常常帮蒋小南揉腰,动作娴熟,力道掌握得恰到好处。掌根抵着尾椎,微微用力,打着圈往上揉,另一只手固定着蒋小南的腰,拇指偶尔划过侧腰的软肉,蹭得他痒痒的。
蒋小南舒服地弓下腰,下巴磕在蒋北锁骨凹下去的小窝里,眯着眼睛哼哼,跟只餍足的猫儿一样,就差被撸得喵喵叫了。
细小的痒意不断积累扩散,蒋小南偏头,想去逗逗蒋北,却发现他又成了一副不太高兴的模样,嘴巴绷直成一条直线,睫毛低垂,遮住了眼眸,完成什么任务似的表情专注。
难得提一次要求,倒把该给补偿的人伺候得很舒服。
作为家长应当对孩子有求并应,于是蒋小南对着蒋北那通红的耳朵吹了口气,真诚发问:“谁补偿谁呢这到底是?”
蒋北想说刚才的亲亲就足够了,蒋小南已经挑开了睡袍的带子,露出大片雪白却又痕迹斑驳的肌肤。
手被牵着,放到了散发着橙子味热气的双腿之间,蒋北的手指痉挛似的弹动了一下,触到蒋小南有点儿受伤的娇处,令他身体不受控地抖动。
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液,蒋北收回手,问道:“不疼吗?”
“疼啊,”睡袍已经完全敞开了,一侧的衣领也顺着肩头滑落,蒋小南眼里盈满了不怀好意的笑,食指在蒋北胸前轻轻画着圈,“所以今天哥哥给你玩点不一样的,怎么样?”
蒋北抿了抿唇,握住在自己胸前画圈挑逗的手指,“你不用这样,我又不是你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