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腿发软,惶然地去看楚听冬的卧室,楚听冬的东西都还在,不像是已经离开的样子,他怔怔地松了一口气,才发觉嗓子疼得厉害。
他茫然地在家里躺了一天。
等周一去学校,路过徐春鸿的办公室,听到他正在跟楚听冬说话。
“我听你家长说过了做手术的事,”徐春鸿皱起眉头,忍不住叹了口气,“正好赶上高考之前……不过毕竟是身体要紧。”
楚听冬没怎么开口,就低低地应了一声。
钟寻先到了教室,见楚听冬从走廊另一端走过来,他就趴下装睡,一上午都没敢抬头,只听到楚听冬笔尖摩擦在卷子上的声音。
他以为楚听冬要走了,不敢来学校,又忍不住来,来了又在座位上不敢乱动,但一天、两天……他仍然在教室里见到楚听冬。
“呃……”他想问楚听冬到底心里怎么想的,但那一场发烧好像连他的嗓子都烧坏了,他嘴唇翕动,只发出模糊的片段。
“你不用再躲我了,”楚听冬反而先开口,像看穿了他的欲言又止,眼眸冷淡道,“我下周开始就不来学校了。”
钟寻眼皮还有些红肿,愣愣地盯着他瞧,像没听懂,楚听冬也没再多解释。
下周钟寻到了学校,旁边的座位一直空着,从凌晨到傍晚,又到高三下了晚自习的深夜,就像半年前楚听冬还没转学过来的时候。
楚听冬没再来上课,却也没走,他早出晚归,深夜才从后操场回宿舍。
钟寻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忍不住心急如焚,他记得听楚听冬的教练说,想去面诊,这个月就得走,不然恐怕也等不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