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钟寻过来,她也不太舒服,因为钟寻一出现,就得跟钟仲林争执,三言两语就要吵起来,不服管教让人头疼,连饭都吃不下去。

尤其是才前几天声嘶力竭地折腾过一场。

“你过来干什么?!”钟仲林浇完花,走到客厅也是愣住了,然后脸跟着一黑,眉头皱得很紧,盯住钟寻。

他觉得钟寻这显然是又要作妖。

“怎么了?”钟寻夹了一筷子菜,低头嚼了嚼,又撩起眼皮。

他穿了件面料柔软的白t恤,底下是居家的灰色睡裤,整个人显得很干净,头发柔软微翘,那副表情不但无辜甚至还很无害。

他想在皮肤能露出来的地方让楚听冬给他留点痕迹,但楚听冬怎么样都不肯,顶多是被他缠到理智崩断,吮他的嘴唇。

钟寻只能将嘴唇抿得比刚才更肿烫,红得有些异样,睨了钟仲林一眼,淡淡地哂笑,“看我吃饭倒你的胃口吗?”

钟仲林眉头皱成深深的川字,被他一句话顶得瞬间就来了气。

但眼看就是他跟吴玉兰婚礼的日子,他不想在这种好时候跟钟寻动气,就冷哼了一声,在离钟寻远一些的地方坐下,眼不见为净。

这顿饭吃得不尴不尬,客厅里的气氛很沉默,甚至压抑。

钟寻却毫不在乎,他拖鞋一晃一晃地掉了,对男生而言白皙漂亮过头的足弓在餐桌底下去蹭楚听冬的腿,被楚听冬瞥过来,他又飞快地翘了下嘴角,若无其事地挪开。

“婚礼需不需要伴郎啊?”钟寻甚至还去跟钟仲林说话,钟仲林板着脸根本不理会他,目光里是藏不住的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