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时候稍微分开一点,”楚听冬想了下,让他稍微转过身,然后低头跟他说,“晚上把要背的课文抄一遍。”

钟寻端详楚听冬的字迹,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写出来还挺好看的。

但是让他自己写还是算了,他支支吾吾,先装模作样地点头答应。

毕竟不是在酒店房间,说不定还会来人,楚听冬也不敢抱他太久,他一松开手,钟寻就跑了,去收银台旁边坐着。

晚上这个时间没什么顾客,店里冷冷清清,钟寻玩了会儿手机,才听到有人掀起帘子,他拿眼角的余光一瞟,没想到还是个熟人。

宋一凌穿了件风衣,戴着口罩,从头到脚都挡得很严实,看起来像个不法分子。

“饿死了,你这儿还有没有米线?”宋一凌搓着手,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多,夜里温度骤降,他又喊钟寻,“再给我来瓶烧酒。”

钟寻根本不伺候,头都不抬,说:“都在货架上,自己找去。”

宋一凌也不肯动,死乞白赖地凑过去,摘掉口罩,让他看自己的脸,“哥们儿,能不能帮个忙,我再动一下骨头都晃断了。”

“我操,”钟寻稍微撩起眼皮,眸光在他脸上一晃,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你他妈被人抢了?没听说你得罪人啊……”

宋一凌鼻青脸肿,眉毛上也破了一片,上了点药,但还稍微有些淌血。

“嘶……”他一开口,嘴角的伤就扯得疼,等钟寻给他拿了米线跟烧酒过来,他赶紧泡上吃了一大口,肠胃跟着复苏,终于呼出一口气,“别提了,老头让我去相亲,我不去,被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