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他怎么就光个腚?

就算挂空裆都更好一点,他是睡死过去了,楚听冬也不说给他套条睡裤!

钟寻自己的裤子大部分都是牛仔裤,他随手拿了一条,才提上去又哭丧着脸脱下来。

勒得太难受,他只好忿忿地去找了条楚听冬的运动裤,腰又有些松,裤腿还长,他低头挽了挽,折腾半天才穿好。

他去浴室找楚听冬,这次没锁门,伸手就推开了,楚听冬没洗澡,好像是在洗衣服,他浑身酸疼,过去挂在楚听冬肩膀上,咕哝说:“你怎么比我先醒?”

楚听冬这个角度显得下颌线冷白锋利,他没吭声,眼睫垂着,叼了根没点燃的烟,去复查时顺便拆了掌心的线,已经愈合得差不多,只剩一道淡淡的疤,他低头搓着一小块布料。

钟寻一开始没发现,懵懵地看了一会儿,咬住微肿的嘴唇,脸上突然浮起血色……看起来好像是他的内裤。

“去吃饭。”楚听冬拿手臂挡住他,嗓音淡淡的,“都在餐厅,自己去看想吃什么。”

钟寻没走,待在旁边等他洗完。

楚听冬晾起内裤,又洗了遍手,才去碰他的脸,但手上还有微微的潮意,钟寻臊着脸想偏过头躲开,却忍住了,然后被楚听冬不轻不重地捏了下脸蛋。

“还疼不疼?”楚听冬俯身亲他,然后问。

钟寻脸上已经不疼了,他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楚听冬说的是什么,脸颊一瞬间爆红。

他一直抗拒去想昨晚的事,毕竟对一个直男来说这心理阴影太深了,但现在冷静下来一想,他好像害臊比耻辱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