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寻不情不愿地挪动了几步,稍微离开舞池边缘,他突然顿住了,往后一收手腕,酒吧闷热,楚听冬掌心出了薄汗,钟寻的手腕差点滑脱。

楚听冬脸色极其难看,转过身,钟寻却对他弯起卧蚕,突然一笑,漂亮又灿烂,宛如江畔燃不尽的烟花。

钟寻眼皮酡红,没醉却一股子憨态,捧着他的脸颊就吻了上来。

酒吧里许多人寂静了一瞬,又哄然,鼓掌,大笑,沸腾不已。

楚听冬嘴唇上是温热的触感,钟寻指尖软软地摩挲过他侧脸,他脑中只余下一片空白。

钟寻胸膛不停地鼓噪,他舌尖抿过楚听冬薄薄的唇缝,他应该是不喜欢被人管束,却很怪异的,喜欢楚听冬对他的保护欲。

到了酒店,楚听冬一言不发地俯身拉开行李箱,找洗漱的东西。

钟寻忍不住踹踹他脚跟,“行了,我都知道错了,我不就是想跳舞给你看,你这人怎么哄不好呢,还跟我拉个驴脸?”

“呃……”骂谁是驴?

楚听冬蹙起眉,催他去洗漱,“别闹了,浑身都是汗。”

钟寻磨磨蹭蹭敷衍地洗完,又蹲下扒拉他的箱子,在底下翻到几件考斯腾,忍不住拿出来看,楚听冬洗完时他正比比划划。

楚听冬瞥了他一眼,钟寻噘嘴,把考斯腾重新放回去。

他脸颊上的淤肿还没完全消掉,前段时间他可挨了太多打,光钟仲林就不知道扇了他多少顿,他不想放假结束去了学校,还肿着一张脸,就晚上拿冰袋敷敷。

楚听冬靠在床头做卷子,他硬是要躺在楚听冬的腿上拿水淋淋的冰袋敷脸,还屈起纤白的脚尖挠挠另一条小腿。

晚上酒店落地窗外江景璀璨,之前在宁城的那个狭窄逼仄的温泉宾馆完全不能比,钟寻忍不住到处打量,又仰起头去看楚听冬冷淡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