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锦笑得太骚了,钟寻听着话筒那边电影里悉悉索索衣料摩擦的动静,还有细碎的喘息,突然明白过来,差点摔了手机,骂道:“滚你妈的,老子不看。”

班里好几个男生也在,钟寻本来就对这档子事提不起劲,更不想跟他们凑热闹。

“反正闲着,你在家干嘛呢?”宋一锦纳闷,“不无聊啊?”

“管得着吗你,”钟寻趴在楚听冬的床上吃薯片,含糊说,“我在想怎么发财。”

宋一锦不屑道:“发什么财,大晚上的,你没发烧吧?”

“滚滚滚……”钟寻烦到挂掉电话,拍了拍床单上的薯片碎渣,抱着被子翻了个身,老房子深夜太安静了,他呆愣愣地望着天花板。

异性恋都浪成这样了,他突然觉得他应该去了解一下同性恋,看点儿什么……但这玩意儿怎么找啊。

宋一凌肯定有,可他又不能去找宋一凌要。

钟寻一骨碌爬起来,在手机上漫无目的地搜,费劲找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一个,屏幕上是暧|昧纠缠的色块。

他心虚似的关掉灯,蒙着被子咬住嘴唇,在一片黑暗中点开那个视频。

倒不是他故意装纯,他是天生就觉得这事儿很恶心,他难以想象父母是怎么生下他的。

在上初中以前,他一直觉得自己生下来就跟别人不一样,或许像浑身黏液疙瘩的癞蛤a,鼓着肿眼泡,口舌滴涎,皮肉冰冷滑腻,肢体怪异地扭曲起来,好似寄生在下水道的怪胎,所以他一直很抗拒接触这方面的一切。

他不清楚自己跟楚听冬亲嘴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但看到那个少年唇上都是濡湿的水色,仰着头不停地吞咽,他使劲啃着指甲,喉咙里已经隐隐开始犯恶心。

等再往后到了正片,耳机里传来一阵荏弱的、沙哑甜软的声音,还有细微的哭腔,男人过分黝黑健壮的腹肌沟壑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胃里顿时翻江倒海,涌起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