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现在接受不了,多亲一亲也许就习惯了。

楚听冬擦了下头发,坐在床边,眼眸漆黑沉静,他屈起指节蹭了下钟寻的脸蛋,没说什么,握住他肩膀,撑着床俯下-身。

“不行不行不行!”钟寻又突然大喊,然后刺棱一下慌张地坐起来,红着脸说,“不行,不能躺着亲。”

太别扭了,他甚至有点害怕。

楚听冬今晚相当惯着他了,他要干什么就干什么,他突然冒冒失失地坐起来,楚听冬就将他搂在怀里,坐着亲他。

钟寻自己觉得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楚听冬抵住他唇缝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僵硬,撩起眼皮偷偷打量着楚听冬,瞥到楚听冬通红的耳廓,他也跟着浑身滚热,心跳吵得他面红耳赤。

不该直的时候笔直,该直一点的时候他又不争气,烦得他整个人都焦躁不安。

楚听冬察觉到他的抗拒,就没再继续,掌心托着他后脑勺,停下来亲了亲他的眼睛,说:“睡觉吧。”

“要不然再试一次吧?”钟寻不太甘心,舔了舔嘴唇。

楚听冬低笑了一声,他不怎么着急,但钟寻一直像急色的小狗,从一开始就缠着他。

“下次再说,”楚听冬推开他,“很晚了,明天你不是还想去学校?”

钟寻嘴上说不想去坐场,但班主任是徐春鸿,这是高三最后一次运动会,他又不想不去。

“那也行……”钟寻蔫蔫地躺平,等楚听冬也躺下,他又侧过身,扒住楚听冬的肩膀,担忧地说,“你可别明天一睁眼就不认账。”

楚听冬:“……”到底谁像是不想认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