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听冬看到他在,皱了下眉,扭头就走。
“你等等!”钟寻喊住他,“楚听冬!”人要是走了,他这个月不是白忙活?
楚听冬头也不回。
“你敢现在走出去,”钟寻一下就急了,刷地憋红脸,大声说,“我待会儿就回家当着我爸你妈的面儿给你表白!!”
霎时间,整个冰场一片死寂,都停下来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俩。
楚听冬深呼吸一瞬,他丢不起这个人,闭了下眼,掉头返回去。
钟寻乐了。
“你站那儿别动,看我,听见了没?”钟寻指使他,又不放心,睨他一眼,“别趁我没注意偷跑,告诉你,我说到做到。”
“行。”楚听冬冷眼旁观,倒想看看他是要干什么。
他还以为钟寻终于不闹腾了,没想到是跟他憋了个大招。
钟寻已经换好了冰鞋,他往后倒退着滑了一段,见楚听冬叼了根烟出来,眼眸瞥着他,不像会走的样子,才放心转过去。
冰场上一直放的音乐变了,楚听冬的脸色也跟着遽然一变。
他眉骨冷沉地压下去,烟夹在指间没有点燃,明明穿了一身校服,但周身气质阴郁冰冷地不像学生,许多人都忍不住避开他。
钟寻像毫无察觉,他先踩着冰刃,做了一段滑行。
他没有舞蹈基础,花滑也就临时抱佛脚学了一点,姿态很难称得上多优美。
但或许是今天过于紧张,手心都冒汗了,他反而奇异地浑身放松下来。
海水中翻卷着白泡沫,聚拢,流散,粼粼波光下,阿芙洛狄忒在其中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