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再缠着他。

他还以为钟小狗又憋着什么坏主意,周六傍晚放学,路过冰场,却看到钟寻跟一个男生走在一起。

钟寻屁颠屁颠地跑去买炒冰,然后递给那男生一碗。

熟悉的谄媚。

“你这发力点不对,太容易崴脚了,”潘源接过去,跟他说,“没有从小练的底子,现在能做二周跳就不错了,心急也不行,你实在想练,我给你想想办法。”

“谢谢潘哥。”钟寻不吝夸奖。

“反正我也是闲着。”潘源笑笑说。

楚听冬垂眸叼了根烟,不知道男生说了什么,钟寻扭头跟人家笑,在街边推搡打闹,最后那男生抬手搂住他肩膀。

勾肩搭背。

是个暧-昧又亲昵的姿势。

钟寻其实不怎么笑,他在学校都没太多表情,要不然就是跟人动手时冷着脸,或者愤怒、委屈,逼急了使劲掉眼泪。

怪不得,原来是换目标了。

连着半个多月。

下午大课间铃声一响,钟寻又起身要走,被人拦住,他双手抄兜,懒得没骨头似的靠着桌子,问:“有事儿?”

“月底文艺汇演,高三最后一次上台表演的机会了,徐老师让找个人把彩排跟演出都录下来,”白穗拽住他校服,“你别走啊,过去帮个忙。”

白穗是班里的文体委员,这段时间一直在找人排练演出。

“找我干嘛,”钟寻有点烦,想推开她,又不好碰女生的手,“老徐这么想拍,他自己扛摄像机去不就行了,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