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昀胃疼得身体微微颤抖,在红灯时,他停下来,微微弓着腰,右手在方向盘上,左手按着腹部。
温卿昀本来想撑到回去,可项野的信息素像是一种残忍的惩罚,折磨着他的神经。
“项野,信息素收一下好不好,我真的撑不住的。”温卿昀大口喘息,侧目看向项野。
项野这才施舍似的看向温卿昀,薄唇轻启,却是无情的话:“继续开车。”
温卿昀咬破里唇,才得以片刻清醒,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车里。
项野放在膝盖上的手逐渐收紧,车内alpha的信息素也跟着淡了。
项野一路上没有多看温卿昀一眼,即使他疼得闷哼时,项野也只是让他快点开车。
本来就阴沉的天气,此刻狂风大作,下起雨来。
温卿昀艰难地把车开到目的地,在车副驾驶侧门的储物格里找到一把伞。
他本想把伞给项野用,项野却根本不看他,也不急着下车。
温卿昀只好把车门打开,撑开伞,走进雨中。
风呼啸着,雨水夹着泥土味,纷乱地落在温卿昀脸上。
温卿昀下车后,项野才舍得把视线落回到他身上。
在滂沱的雨中,温卿昀渺小得就像一艘残破的木船,如此无助。
项野一次次告诉自己,这都是假象,这一切的不舍只是自己对温卿昀的在意成了习惯。
他也该试着放弃温卿昀了。
下一秒,车门被打开,温卿昀那张惨白的脸再一次出现项野面前,无措地样子还是让项野心口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