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晔揉着他的头发,告诉他:“你想想你小时候,调皮成那样,幼儿园的小朋友没人敢和你玩,只有卷卷愿意陪着你,就这样你还经常把他欺负哭,可是他哭完之后还是会继续陪你玩,为什么?因为他觉得你是他的弟弟,他理所应当地容忍你接纳你的一切,包括现在他还是这个心理。”
“他喜欢我。”陆起繁反驳。
“那他今天为什么要来找我告状?两情相悦了还会那么逃避吗?”
陆起繁没了声,半晌才问:“我该怎么办?”
“你现在需要做的,不是再把他吓哭,而是往后退,让卷卷自己做出反应,让他猛地意识到,小起成年长大了,小起的情绪很稳定,他不再需要哥哥的保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你要让他感觉到你的成熟和变化,明不明白?”
钟晔点到为止,很多话当着孩子的面他也说不出口,只希望陆起繁这小子能听懂。
陆起繁思考了很久,没有表态听懂与否,拎着包装盒回了房间。
钟晔摇了摇头,进厨房倒了杯咖啡。
陆起繁倒在床上,唇上还残留着一点触感和余味,刚分开十分钟,他已经开始思念周知蒙了。
周知蒙从来都不知道他对他的思念有多深,估计只当他为了接吻而编造出来的借口,自从周知蒙上了高中,他们的相处时间陡然减少,保送前的集训是第一道坎,放学的时候陆起繁经常一个人站在周知蒙家的楼下,看着二楼没开灯的房间,一站就站很久。
他不知道该怎么度过没有周知蒙的生活,只有赛车的刺激轰鸣能短暂地掩盖住这种思念,周知蒙上大学之后,这种分离带来的剧烈痛感几乎将陆起繁淹没,他无法接受,也无法适应。
他常常在深夜想念周知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