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有说完,又被更为激烈的抽搐所席卷,再难吐出半个字。
顾澈自然听懂了他的意思,于是脑中昏沉的酒便倾斜倒进心里,酸涩得难受。
反反复复的抽搐,伴随着干呕,这一番折腾便直接到了晚上。
顾澈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看他状态好些便轻声和他搭话,以判断他是否还清醒着,等新一轮的折磨涌上来,便强行撑开他的手,要他紧紧握住自己,避免他将手心攥得流血。
而温十安意外地,即使疼得浑身都泡在冷汗里,在抓住他时还是柔和了力度,恰到好处的紧握,手心相扣,却并不弄疼他。
手上不疼,心里却疼,感受到这一点,顾澈睫毛颤了下,手指轻轻划过他的指尖。
“我记得……从前我最背不会白氏的词,你就一句一句地教我。”声音却在抖,像要哭泣,“再教我一遍吧,我又要忘了。”
地上的人默默应了声,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一声“嗯”,抽搐越来越强烈,温十安又一次蜷缩了起来。
“教我背《长恨歌》吧,我最喜欢这首。”顾澈仿若未闻,继续说道。
相握的手力度紧了几分,他明白温十安此时的心力交瘁,也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让他从烟瘾里抽出些精力,徒劳地舒缓一些苦痛。
温十安疼得厉害,破费了些力气才从脑中回忆起来, 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来,“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
顾澈接道:“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温十安又应:“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