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望梁没说话。
仝野就放任他在那坐着,自己叮叮咣咣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他平时话少惯了,这么过了半天也没觉出什么不妥。
按说应该是楚望梁更享受安静,但偏偏他在梁淳的多年教导下早就养成了能言善辩的「好」习惯,俩人共处一室却不发一言,气氛静得他不得劲。
“仝老师。”他忍不住叫了一声,听到仝野应了才继续说,“你干嘛呢?”
“找壶。”仝野简短地答。
楚望梁还没听懂:“水壶吗?你要用酒店的水壶啊?”
但凡是经常往全国各地跑、经常需要住酒店的人应该都知道,酒店里的水壶没几个干净的,你永远不知道别的客人用水壶煮什么。
仝野显然也知道,只摆了摆手说:“我自己带的壶。刚才喝酒了,泡杯茶解解酒。”
“晚上喝茶啊,不会睡不好觉吗?”
仝野看了看他,又把行李箱打开了,道:“可能我喝习惯了吧,不会。”
“哎仝老师,我……我听说喝茶好像是不能解酒的,还会伤肾。”楚望梁站起来,帮仝野一起把行李箱翻开摊平了,“我带了一些绿豆,要不煮点绿豆水吧?”
仝野闻言有点儿意外,虽然自己行李箱里也没带什么正经东西,但出门带绿豆还是第一回听说:“你带那玩意儿干嘛?”
“啊。”楚望梁挠了挠脖子,有点不好意思,“天儿热嘛,绿豆汤解暑。”
这个动作落在仝野余光里,他只觉得这小助理更像猫了。
“那我要是没带壶,”仝野终于翻出来了,把自带的小功率热水壶拿出来插好电源,问,“你准备怎么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