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向世上所有人昭示自己的占有欲,但他的老师太过害羞和敏感了,他必须要为他的老师忍耐。
沈承安就不停地吻他,嘴里不住地说羞人的话:“老师,我好爱你,老师……”
羞得盛霜序抽拳砸他的肩膀,说:“你闭嘴!废话怎么这么多……”
沈承安立即小声打断说:“老师,这里隔音不好,不要让你舅舅听见了。”
沈承安有意要吓他,果然就吓得好面子的盛霜序闭紧嘴巴,他憋红了脸,缩头乌龟似的埋在沈承安肩膀上一动不肯动。
沈承安就势把他往炕上一压,越吻越急,越吻越朝下,就像个青春期的毛头小子,盛霜序哪抵抗得了这攻势,再也举不住手里的冰棍,冰棍就也跟着吧嗒一声,拍在了地上,化成一小摊粘腻腻的糖水。
直到盛霜序闷哼一声,人都被吻的、晕乎乎像个软脚虾似的,沈承安才温柔地亲了亲他的脸颊,说:“老师,先欠着,往后我要利息的。”
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厚脸皮的人,盛霜序清醒后,躺在沈承安怀里想,明明是自己被占了便宜,他哪好意思收的利息呀!
盛霜序叫沈承安又亲又捏,俩人折腾半夜才终于睡下,盛霜序就因此做了一夜的梦,他梦见小时候喂过的大狗追着他扑,狗嘴扯碎了他的衣裳不说,还不住地用舌头舔他的脑袋。
直到天色微微发亮,窗外的鸡鸣声穿进盛霜序耳朵里,他才猛然从被追逐的噩梦中惊醒。
沈承安睡觉相当不安分,生怕盛霜序丢了似的,两只手臂都紧紧缠绕在他身上,就像一块巨大的狗皮膏药,整夜追着盛霜序撵,盛霜序这时才发现,他被沈承安挤了一晚上,人夹在沈承安的胸膛和墙壁之间,一夜翻不动身。
第二声鸡鸣响起,盛霜序猛地掐住沈承安的肩膀把他摇醒,急匆匆地催他回去,免得叫别人发现不对劲。
沈承安这厢还抱着盛霜序做美梦,不一会儿美梦惊醒,只得老老实实起身下炕,边打哈欠边慢吞吞往外走。
沈承安穿着宁越借给他换洗的花秋裤,他个子高,腿长,裤腿却肥硕宽松,显得走路的背影也摇摇晃晃的。
盛霜序心里一动,不由得挑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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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西式的天主教殡葬,国内教堂则进行了不少本土化的处理,宁越想要给姐姐一个体面的葬礼,各项步骤都不能少,盛霜序就和舅舅家的亲戚轮流在教堂守了几夜灵,才终于正式开始葬礼。
盛雨薇去世的时候没有什么亲友在场,只有盛霜序一个人,他那时作为学生也没有多余的钱,只能一切简化,草草将妹妹下葬。
宁诗慧的葬礼远比盛霜序所经历的要复杂许多,其实葬礼上的大多数事项都由宁越来操持,盛霜序就是没来由的疲惫不已,他前一天刚守完夜,人都不算清醒,就要跟着一众信徒在教堂做葬礼弥撒。
这个镇子算不上富裕,教堂倒是装修得相当华丽,盛霜序不想引人注目,特意和沈承安在最后一排坐下,他昏昏沉沉地靠着椅背发呆,阳光渗进彩色玻璃投影出五颜六色的光,光芒打在身着黑色的人身上,就又化成了黑色。
所有人都按照礼节穿着黑色正装,盛霜序和沈承安也是如此,尽管这是妈妈的葬礼,盛霜序对此却实在没什么感触。
他并不信仰宗教,上帝也从未在他悲惨的时候拉他一把,盛霜序只觉得麻木,疲倦,想要早点结束回去休息。
沈承安显然也不喜欢这个地方,但为了他的老师,他愿意硬着头皮坐在教堂的长椅上。
整座教堂的来宾,包括神父,都在专注地向他们的天父祈祷,盛霜序沉下心、合上眼睛跟着祈祷了一会儿,就开始犯困,直到沈承安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臂。盛霜序打起精神对准他的视线,只见沈承安悄悄向他眨了眨眼睛。
沈承安把修长的食指比在唇边,示意他不要说话,就擅自牵住盛霜序的手,离开了座位。
所有人都在面向十字架苦相祈祷,没有人注意到最后一排二人的动作,他们的脚步声也放得很轻,沈承安的掌心已被冷汗湿透,手指也微微发抖,盛霜序察觉出他隐藏于表面的恐惧和不安,便没有阻拦他的行动,就跟着沈承安的意思走。
沈承安一身西服穿得笔挺,光是背影就相当赏心悦目,教堂很大,他领着盛霜序绕了一小圈,最终在忏悔室面前停住脚步。
盛霜序还记得上次在这里发生过什么,回忆鲜明地占据了他的脑海,他下意识开始排斥沈承安的任何举动,也完全没了倦意,只想甩开沈承安的手,立即离开此处——但他不好把动静闹得太大,以至于惊扰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