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霜序听得心惊胆战,他摇摇头,示意自己不去。
盛霜序本以为是沈承安家里的仇家,但听他们这样说,仿佛又不太像,这群绑匪更像是为了勒索钱财而绑架。
盛霜序不去厕所,沈承安又装了一副昏迷的模样,那人也不多做停留,屋门便砰地一声又合上了,门板直撞得门框嗡嗡打颤,门锁转动的声音再度响起,外头人的说话声便又开始不真切起来。
沈承安想要坐起身,但他的手臂已因病症不大使得上力气了,他才支起身子,往上抬了一点,手臂一软,便又重重跌落,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胸部剧烈地上下起伏,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气喘吁吁地坐起身,人靠在墙壁上,下颚又搭到了盛霜序的颈窝处。
沈承安全身的体重便都压在盛霜序的肩头,压得盛霜序肩膀有些酸痛。
沈承安说:“老师,你……你头靠我近一些。”
盛霜序歪过头,沈承安便用嘴叼住了盛霜序耳边的眼镜腿,他滚烫的的舌头舔过盛霜序的耳廓,往上勾起舌尖,湿润柔软的触感布满整只耳朵,引得盛霜序一个激灵。
沈承安意识到他要躲,赶忙说:“不要躲。”
盛霜序不知道他此举为何,但都到了这时候,沈承安不会无缘无故地发疯,便硬着头皮让他舔舐自己的耳侧。
沈承安的舌尖终于勾到了眼镜腿。
他的头往侧边一动,把眼镜腿勾起,逐渐含进嘴里,再猛地一甩头,直接把盛霜序的眼镜给拽了下来。
盛霜序眼前瞬间一片模糊。
他的度数很高,眼镜一摘,便连近在咫尺的沈承安的脸都看不清了。
盛霜序说不了话,只能顺着模糊的方向,诧异地瞪着沈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