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霜序从没见过这场面,视线在鼻青脸肿的男人和沈承安毫无表情的脸上慌乱地游移,说:“没关系的,就、就这样吧,算了……”
沈承安这才松开了抓紧男人头发的手。
前台这时才赶了过来,敲门问道:“先生,发生了什么事吗?”
沈承安猛地踹了一脚男人的后腰。
男人说:“没、没事!就是有一点小摩擦。”
“你可真是欺软怕硬,”沈承安冷笑着说,碧绿的眼睛里全是嘲弄,“滚吧。”
那男人灰溜溜地离开后,隔壁便再没传出一点声音,盛霜序躺在双人床的一角,想起沈承安殴打男人的模样,心有余悸。
沈承安以前对他也很粗暴,但那点粗暴与这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我觉得我们算同性恋。”沈承安忽地开口,回答起刚才的问题来。
盛霜序心里想着不要忤逆沈承安,却下意识回答道:“我不是。”
他一直都不是,盛霜序坚信,如果没有出那种事,他就将做为普通男人,和妻女平凡地活下去。
盛霜序立即又害怕了,说:“对、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我不是同性恋——不,不是……”
他习惯性地开始道歉,但他根本不知为何要道歉,反而慌乱的解释是越描越黑。
沈承安沉默片刻,听他越说越乱,终于开了口,说:“我刚才吓到你了吗?”
沈承安说了句毫无意义的话,他一直都知道盛霜序怕他,甚至是有意而为之,他想要看盛霜序在强权压迫下收获的痛苦与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