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身裹着羽绒服还好,风直接穿透了盛霜序的裤子,吹得他腿针扎似的疼,逆着风走都走不动。
沈承安也不大受得了这样冷的天气,他手腕都被冻红了,滑动手机的手指冷得发僵,说:“附近只有一家旅馆,我们先应付住一晚上,明天雪停了再走吧。”
这地方距离市中心还很远,商业也萧条些,大多都是居民楼,周边唯一的旅馆开在路边的深巷里,胜在距离近,尽管如此,因为风大的缘故,他们还是走了好一会儿。
这旅馆的装修非常破旧了,led灯的牌匾上还坏了个字,显得破破旧旧、不伦不类。
沈承安看着贴满了小广告的门,微微皱了皱眉。
他从小到大就没住过这样的旅馆。
年纪小的时候他住不起旅馆,被父亲赶出去后只能在大街上晃荡一晚,随便应付过去。长大后玛利亚对他再不好,也从没在物质上有过亏损,他就很难再接触如此破烂的地方。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大堂,盛霜序抓门的手刚松开,风就猛地冲向了破旧的门,只听一声巨响,门就紧紧地砸进门框中,屋外的风反复拍打门板,一阵阵地响。
得亏盛霜序放手早,一个不测就要被它夹断手指。
沈承安也听见了外面的阵仗,即便这里设施再不好,也没有出去面对恶劣天气的想法了。
沈承安从钱包里掏出银行卡和身份证,对前台说:“开两间你们这里最好的房间。”
沈承安不和他同处一室,是盛霜序今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前台却说:“先生,很抱歉,最近降温实在太突然,我们家有几间供暖的管道被冻坏了,还在维修,现在就只有一间空余,其余都被订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