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是我把你吵醒了。”
“没有我,你根本就不会受伤。”
“可我也不是为你受的伤……”
“但是是我把你叫来铜容的。”
“可这是我自愿来的。”
林炙发现杨逢时在认错这方面好像很有天赋,不管什么都能在自己身上找出原因来,于是他干脆简单了断地说:“但你是为我爸受的伤,我本就应当照顾你,所以就不用为一些根本就不重要的事而道歉。”他停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也许不只关于这件事,很多事都是一样的。”
从小到大,林炙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叫杨逢时少道歉的人。
还有他说,“不用为一些根本就不重要的事而道歉”,可他不知道,对他来说,关于他的所有事都重要。
杨逢时突然觉得,林炙好像还是没变,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一样。
中午吃饭的时候,杨逢时跟林炙说想回去,他的伤没必要再住院,也总不能一直让林炙挤在沙发上。
林炙也同意了,于是办完出院手续后两人就回了一趟酒店。
没多少东西要收,他本来也没带多少东西来,拢共才一个背包,主要是新买了几套衣服。
林炙帮他拿着背包,看着他把东西往里装。
“你的西装是新买的吗?”林炙看到了他放在床上的吊牌。
杨逢时有些不好意思,“啊,是……”他只有一套西装,不想见他的时候穿着同一身衣服。
“不过衬衫已经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