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阔回客房换了衣服出去，在别墅后院小门口靠着。

夜色如墨，月色皎洁，顾阔姿态随意，微微仰头，嘴里含着一根烟，猩红的烟蒂，缥缈缭绕的烟雾。

听到脚步声，顾阔偏着头，一圈烟雾朦胧了他的脸，看见走在前头的霍臻，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和怒意，最后被无奈所替代。

刚挺直身子没几秒，就见霍臻走近了，动作很粗暴地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往外走。

这一幕把段洒和秦丞吓到了。

段洒想追上去解救顾阔，被秦丞从身后用单臂搂住他，低头贴着他耳边说：“让他们自己解决。”

别墅庄园后院外不远处有小森林，顾阔即使被揪住领子也没动怒，反而出奇的冷静。

当背脊重重撞上表面粗糙的树干上，顾阔突然说：“衣服脱了，我看看伤势。”

霍臻没回答这个问题，两手扣着顾阔的脸，逼近他的眼睛，冷声质问：“你到底想做什么？要不是我突然出现打乱了你的计划，你是不是用你自己作为筹码，继续勾引戚骞上钩？”

他恨得咬牙，双眼发红，“你为了程晓做过一次了，这次别再做了。”

“除了我这人，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顾阔面无表情地看着霍臻，语气平静，“你都可以做到，凭什么我不能做到？空门？”

那一刻霍臻怔住了。

“你突然出现的那一刻我就确定了，你就是那个圈子里人人都痛恨的卧底空门。”

霍臻手指微颤，松开了，后退两步，沉默地看着顾阔。

顾阔蹲了下来，手穿进头发逐渐抓紧，神情复杂，有崩溃，也有点恐惧，噪音嘶哑：“那是我第一次差点杀了你，我为了不被发现端倪，哪怕是段洒，我都没表现出来……”

锋利的刀尖刺破胳膊，划破了那一截侧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