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顾阔和段洒下楼,去餐厅就看见戚骞和江火坐在主桌那边,他们俩随便找个位子坐下来,餐桌上摆满丰富又营养的早餐,看着就有食欲。
“你的病好了吗?”戚骞接过江火涂抹好果酱的吐司,语气关切地问了句。
顾阔看了一眼戚骞,昨晚段洒把这一个星期的事都告诉他了。
以高发烧加感冒咳嗽为由拒见外人,包括戚骞在内。
除了送吃送药的,没人再进过客房一步,所以现在的他算是“病愈”了。
“好了,多谢关心。”顾阔漫不经心地答了句,低头吃早餐,顺手拿了一个面包,放在段洒跟前盘里,“多吃点儿,你太瘦了,我看着都不得劲,回头怎么跟人打架啊。”
段洒低声应着,拿起面包就狼吞虎咽,又猛灌牛奶,看得主桌那边的戚骞忍不住微蹙起眉,毫不掩饰的嫌弃神色。
他真的看不爽这个牛匕。
拘谨又无趣,还总爱一身脏兮兮的。
虽然今天的牛匕着装干净整洁,但也掩盖不了身上特有的流浪汉气息,简直不配做顾阔的朋友。
就算他做不了顾阔的朋友或恋人,但起码像他这样的人做朋友才合理吧?
顾阔可是站在金字塔尖上的主儿,怎能被一个浑身满是泥潭的人给沾污了?
他很想现在就把人赶走,却不敢触怒顾阔的底线。
一旦触怒了,那他这辈子就没机会碰顾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