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护工敲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个医院里的白盘子。
夏凉看到,抱起膝盖,缩了一下身体。
“昨天晚上你……”护工说,“都跟你说了,量没那么大不会漏的,不要自己一直去捅导尿管,现在好了,有点红肿发炎,又开始低烧。”
盘子里面有消毒酒精和药剂。
夏凉摸向小腹,自己的身体反而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只能任凭护工把裤子脱下,进一步对他护理消毒。
安静的房间响着棉签擦拭皮肤的沙沙声。
“不好意思,辛苦你了。”夏凉说,“我昨天晚上心情不太好,所以有点过激反应。”
“唉,你对自己要求太高了。”护工说,“别人看着心疼哩。”
走廊传来利落的脚步声。
李飒扣了扣敞开的房门,提着牛奶和水果进来。
“lisa姐。”夏凉说,“我们接下来是怎么安排,打完季军赛什么时候回国?”
说出这句话,夏凉意识到自己在刻意回避有关于职业的一切,明明冠军还没有产生,高潮还没有到,而且季军赛也对战队的积分至关重要,他却已经在想着回国了。
他为自己的懦弱感到不耻。
但只要回想比赛,失败的阴影就像一根刺扎进大脑,让他绞痛。
他根本没有勇气打开手机通讯。
“不着急呀。”李飒从袋子里摘出半根香蕉,递过去,语气轻快地说,“岚哥还问你们想不想一起旅游呢,很方便,吃住啊门票啊俱乐部全包。”
夏凉说:“不用不用。”
李飒说:“真不用?”
夏凉接过香蕉:“不是,我是说不去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