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遇想抽烟了。
但他没有点。
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破破旧旧的巷子。黑灯瞎火得只能看见轮廓,他突然就倦怠了。
大概是因为这寂静之地。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自私极了。
若是这么想想,自己倒是和祁少浔没什么不一样,只是手段不同罢了。
呵。许遇在心里冷笑一声,忍不住嘲讽自己。
他坐回了床边,一夜无眠。
约摸着早晨七八点才有困意,靠在床上刚眯了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人声喊他的名字。
“许遇,醒了没?”是祁少浔,他拎着早点一脚将房门踹开,发出轰隆巨响,许遇直接从床上惊坐起,有些发愣得看向来人。
“吃早饭。”祁少浔指了指手里的东西,“可不能饿着你。”
许遇愣了几秒点了点头,祁少浔就出去了。
等他洗漱出来时,祁少浔早就坐在院子里的一处石桌旁,早点已经整整齐齐摆在了。他回过头看向客厅,麻子跛子还在睡,呼噜声震天响,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一下没把他们整醒。
“想得怎么样了?”祁少浔笑着看着他坐在他对面,手里拿了一个包子问道。
许遇没有理他,他低头喝粥,懒得回话。
“你得好好想想。”祁少浔脸上表情不变,手架在了桌子上,“我昨晚想想还是觉得给你三天时间还是太长了,所以……”他故意顿了顿,“你今天给不了我答复,我就把你那位朋友的父母也请过来。嗯,他父亲好像经常给我这供货,想抓他不难。”
许遇不冷不淡地抬起头,怒意及到眼底,[祁少浔,关他们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