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努力地自说自话了一下:“那你在这等我,我很快的。”
易淮说完以后,又从祁航直桌洞里把他的手机拿出来递给他:“你打会儿游戏也行。”
然后他就开始奋笔疾书了,大概十几分钟以后,易淮合上练习册,把笔帽一盖说:“写完了,走吧。”
祁航直便把手机收了起来,易淮见他还是不准备搭理自己,听着窗外呜呜的风声,心生一计,往外走的时候特地没有拿放在桌洞里的围巾。
现在教学楼里只剩下几间教室还亮着灯,他们在一片幽暗中下楼,两个人的脚步声格外清晰。
现在已经到了冬天,室内外的温差鲜明,凛冽寒风扑面而来,易淮把领子往上拉了拉,夸张地呵了口气。
“又不戴围巾。”祁航直说。
易淮的小计谋奏了效,他放下拉领子的手道:“您终于舍得跟我说句话了。”
祁航直不接茬,只是把自己的围巾从脖子上解下来,扔给了易淮。
易淮捧着那条还带有祁航直体温的灰色羊毛围巾,对自己男朋友这种敷衍了事的态度表示不满:“你就不能帮我围上。”
祁航直语气平板地说:“没长手么。”
得,这态度直接从敷衍升级成恶劣了。
易淮顿了顿:“你是不是又生气了?”
祁航直重复了一遍他的用词:“又?”
易淮语文学得比祁航直差远了,挑字眼他可招架不住,他看祁航直不是想跟自己好好说的架势,索性把对方拉到了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