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航直漫不经心地把笔帽盖上:“用笔做的。”
廖正一自暴自弃地把卷子一交:“我就多余问。”
晚自习的时候物理课代表把小测卷发了下去,顺便贴了张成绩单在墙上,祁航直经过的时候停了下来,廖正一推了他一把:“你看个屁,肯定是第一,有什么好看的。”
他这么说并不是盲目崇拜,因为祁航直就是那种能写出来的题肯定会做对的人,今天他亲眼看到对方的卷子写满了,没拿满分才奇怪。
祁航直确实是第一也是满分,但他的视线并没有停留在成绩单的顶端,而是顺着往下,找到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易淮考了六十一,倒数第四。
这回题目难,易淮及格其实已经算是不错了——
但在领航班,这个分数显然不够看,如果真的实施流动管理,易淮恐怕很难凭这样的成绩留下。
廖正一观察着祁航直的脸色,惊讶地问:“怎么了祁狗,考第一还不高兴啊?”
祁航直收回视线,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
晚上他又去了易淮的宿舍,易淮宿舍的门大开着,祁航直站在门边,屋里看起来没人。
他猜易淮大概是去打水了,便倚在门口等着。
没想到下一秒易淮卫生间的门就开了,男孩子腰上围着浴巾,正用一条毛巾擦头发,朦朦胧胧的白气从浴室里散出来。
看到祁航直之后,易淮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他头发梢有滴水落在耳朵上,把一颗小红痣洗得鲜亮之后又顺着滑到了锁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