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也依旧念叨陈颖达不像陈家人,但却不像之前一样真生气。
“的确不像我们家的崽子哩,毕竟是给人家文曲星点化过的,就是不一样!”
“收他做工的是青州冉家的七郎君啊,就是那个墨宗大学院的头名,咱们东海的状元郎!跟在状元郎身边那能一样吗?咱们陈家都是兵汉的材料,一进学堂脑子就发懵。但小三子他天天都能沾染状元郎的文气,再被点化两句,中榜可不就容易多了?!”
结果这话越传越邪乎,现在已经有不少动心的家长准备带着娃娃来东海求点化了。
“哈……”
冉昱干笑一声。
“你能考中是你自己努力学习的结果,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陈颖达一脸正色。
“要不是你带着我进了郎师兄的试验间,我也不知道自己适合和喜欢什么。没有你帮我指点复习,别说考墨宗大学院了,我想都不敢想。”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忽然好奇地道。
“阿昱你的嗓子怎么了?可是这两日受了风寒?我听着怎么沙哑了。”
冉小昱被他问得耳朵发烧。
他每天都守这个大火炉,热都要热死了,怎么可能得风寒。
还不是为了涡流发电机他以身饲虎,在三哥的自制力上反复横跳,结果一不小心玩脱了,被从里到外啃了个干干净净。
崔郡尉不愧是雍西军校最出色的令长,体能出色下手稳准,围剿猎物还格外有耐心。相比之下冉小昱就惨了。他想故技重施在这次全无作用,哭唧唧的求饶求得嗓子都哑了,依旧被困着不让动。
他这才知道,以前之所以能在哥哥头上作威作福,全是因为哥哥宠着纵着他,可不是他冉小昱真能上天入地,收放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