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念念叨叨,他昨天被那头挑事的尖角羊气坏了,看不得它欺负其他的老实羊。
不就是仗着自己比别的羊粗一些壮一些,头上的角尖一些吗!?怎么就非得四处惹事,还要跟别的老实羊叫板,这跟巷子口的地痞子什么区别!
楚玉以前受过欺负,所以对恃强凌弱这种事格外敏感,第一眼就看那只尖角羊不顺眼。
他偷偷给那羊起了个“坏坯”的绰号,还对坏坯处以私刑,把坏坯关到了货舱底的一处舱室禁闭。
金弼:……
“羊不都是咩咩叫的么?可能是它饿了或是渴了。”
金弼按了按额角,一脸疲惫。
“反正得想个办法,不然船上这么多牛羊闹起来,我怕根本坚持不到大雍就要出事。”
“咱们商社以前贩运的都是价高还不占份量的香料,从来没运过活物。之前是我托大了,实在不行咱们就在下一个港口卖掉一批,留下些身强力壮禁折腾的回去配种。”
楚玉点头。
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距离下一个港口还有三天的船程,只要警觉着点应该还抗得住。
他想得倒是简单,却被残酷的现实狠狠打了一耳光。
货船开行的第二日,两只公羊再度发生了缠斗,其中一只把另一只的肠子顶穿,鲜血流了一地,羊群也发生了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