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人狠狠地啐了他一口。
“什么你们赐予的,这是我们自己研究出来的!”
“禁止大雍的生员接触真正的技术,只把我们当成廉价的劳工,灌输你们那套冠冕堂皇的说辞……说得好听,你当我们不知道海西人是怎么发家的吗?加百利埃和赫图阿姆的原住民让你们上岸,你们却把人家灭族灭种,一□□淫掳掠的强盗!”
他大声用两种语言各讲了一遍,意在让所有人都听到。
“内燃车是我们大雍的机关师独立研究出来的,而且那位机关师从没离开过大雍,你们海西洲根本没有的东西,凭什么说我们是拿了你们的?!”
“哈?没有?”
托里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
“我们没有的你们怎么可能有?什么内燃车,不过就是煤油车的劣等仿制品,我看一眼就露馅。”
他依旧只用米列颠语说。
其实托里听得懂大雍话,但他觉得自己说雍语有失身份,所以从来都只用引以为傲的米列颠语交谈。
双方互放狠话,但谁也拿不出证据打对方的脸,最后只能互相叫板说让对方等着瞧。
等着瞧的意思当然不是打架,一会儿不是有铁马赛么,双方都觉得能让对方闭嘴。
“托里先生何必和这些雍人交恶呢……”
一旁的施罗根会社代办贝尔文压低了声音。
“现在海西洲到处都在打仗,很多城市都被打得稀巴烂,物资也开始供应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