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目前看有五成,要是接下来的三个月他能进益一些,也许能达到六成。”
崔慎点了点头。
一半的几率,足够了。
不管陈颖达能不能考上,陈平是看清了儿子的专长所在,想必以后也不会再逼他去打什么军体拳了。
“对了,三哥。”
冉昱忽然想起一事。
“冯德志的事怎么样了?我之前听说他在昭狱里喊冤,说有人陷害他,朝中还有人帮他说话。”
这个消息的源头自然是钱酉匡。
经过月鹭岛上的生死大逃亡,钱郡守对冯德志一家简直恨得要死,一直在密切关注月鹭岛叛乱的后续。
原以为冯家人私通外贼、谋害朝廷命官,走私牟利、贪墨税金的罪名坐得实实在在,没想到冯德志竟然还拼死反扑,请出了自己的恩师,先帝一朝负责考举的大儒。
“冯生本人无供,也无实证,单凭其子片面之词,如何能定得了罪责?!”
“冯子安胆小怕事,稍微一吓便屈打成招,这可能是起冤案!”
吵来吵去,最后竟演变成关系户对考举清流的坑害,气得钱酉匡差点没背过气去。
他是关系户没错,但那也是户部过了明路了任命!他人都差点在月鹭岛交代了,谁拿自己的命去坑冯德志啊,他配吗?!
为了谨慎起见,冯家人的案子暂时搁置,人还关在昭狱重牢,但暂时不会行刑,等待案子水落石出之后发落。
冉昱就觉得匪夷所思。
他是月鹭岛叛乱的亲历者,就冯德志那模样怎么看都不想跟南岛浪士不认识,不然他何必看人眼色?
可这事,出了月鹭岛就说不清楚了,主要冯德志死不认罪,也不承认那些与新川的往来书信是他亲笔所写。
这老小子的确鸡贼,信函上的笔迹用了变体。如今他只承认和新川做过生意,那还是因为自家女儿嫁去了海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