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不好继续再跟表弟打探。
这年月,工场里的技术和工艺都是保密的,不知道多少人靠这东西吃饭,问多了反而惹人怀疑。
虽然以他跟阿昱的关系,阿昱肯定不会怀疑他,可是何必要让原本单纯的亲情蒙上一层阴霾呢。
“我刚才说的可是认真的啊。”
高文渊揉了揉手腕,撇了崔慎一眼。
“你的第一家工场,表哥赞助你十万块,等会儿我去银庄取钱。”
“好。”
冉昱乖巧地点头。三哥和钱酉匡的钱都投在土建和招工上了,前段时间购置原材料花费不菲,阿昱现在手头紧张,自然是来者不拒。
“那我把表哥的钱也换算成银股,等工场赚钱了,给表哥分红。”
“哈。”
高文渊哈哈一笑,完全没把表弟的话当一回事。
他连表弟在造啥都没兴趣知道,给钱纯粹是不想输给崔慎那小子。
他高文渊爱钱,爱的是赚钱的过程,赚钱能给他带来愉悦和满足,钱到手了反而无所谓,怎么处理他完全不在意。
唔,也不能说不在意。他在远海贸易许可证上花了不少钱,再加上接下来要做的香料生意,这十万块也算是他能拿出的极限。可他能眼睛不眨地拿出十万给阿昱,高平那一家子花一文他都浑身难受。畜生不配花他高文渊的钱,这是原则,绝对不能突破。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高文渊一直陪着三位客人游览,与冉昱见面的机会并不多。他们搭船去了仙匀港,那边正在举办海外贸易博览会,据说非常热闹。
兴福楼事件中仙匀郡守因病缺席,反而逃过一劫,从旧京全身而退。是以海外贸易博览会如期举办,仙匀城里张灯结彩,歌舞升平,与其他或紧张或萧条的郡县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