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均分?冉家织坊是我祖一手建立起来的,你们这些年投的钱账目里都有记载,论银股总共不超过两成,便要平分全部家业?”
“七郎,话不能这么说。”
五叔公呵呵笑了两声。
“论银股我们的确比不得你家,可你莫要忘了,我们现下说的可是阳坡的织场。你祖一手建立的可是青州织园,我们四分十九家可没人贪图你青州织园,阳坡织场原本便是众家聚资造的,可不是你一家的功劳。”
呵,好一个众家聚资,用本家赠与的银股滚利入资,这也算是聚资么?!以前爹与祖父的好意,现下都成了滋养这群白眼狼的肥肉了。
冉昱眼中冒火,偏偏五叔公还假惺惺地火上浇油。
“大家都是族亲,青州的损失也不能让你一家承担,所以织园的银股我们便不与你结算了,你只管把两个仓库、商队和阳坡分了便是。”
“你……”
他正想反驳,忽而听到耳边传来的一声低喝。
“阿昱,不得无礼!”
他猛地回头,却见母亲正扶着大嫂的手,脸色苍白地从堂后转了出来。
半年未见,母亲憔悴了许多,但精神还算不错,在大嫂的搀扶下,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当。
“阳坡的织机可以给你们,但营城和溪湖的仓库都是之前客商定好的货,这次便要随船一并送去海西洲,你们不能拿走!”
冉夫人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