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着,头疼着,去诗会的时间到了。
纵使万般不情愿,沈思立还是得去。
而且他还不敢磨蹭,怕迟到了沈思杰不等他。
结果去早了,他到的时候沈思杰还没到。
这天的诗会热闹得很,给达官贵人们准备的屋子自然也抢手,因为沈思杰定了房间,沈思立就没订。
这会子来,前院已经没有屋子给他了。
介于他的累累前科,沈思杰没来,这儿的管事也不敢放他进沈思杰的屋子。
无奈,他只好先去后院逛着。
这后院可不兴逛啊!
尤其是前两天晚上还做了那样的梦,在这地方逛,容易触景生情。
他忍不住开始回想那天的事。
那天也是气昏了头,冲动了,直想做点什么给钟寒打上自己的印记,让这段关系落实。
不想最后自己遭殃。
最开始是他主动的,他欣赏着钟寒耳尖发红不敢直视他的样子,他享受着掌握钟寒欲|望的样子,他喜欢钟寒情难自抑时隐忍的表情。
可是马失前蹄,一个不小心就被钟寒制住了。
也不知钟寒是心中有怨气蓄意报复,还是头一次开荤控制不住自己,任他怎么求饶,钟寒也不肯放过他。
其实他也不是没爽到,但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就那么激烈,给他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以至于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不愿意回想那一天。
那种失控的、完全被掌握的感觉太可怕了。
沈思立使劲晃了晃脑袋,将种种念头驱散。
这后院确实不兴逛,再逛下去愈发容易胡思乱想。
只是去前院又不方便,总不能让人看见他沈大少连个房间都没有,跟那群贫寒学子一起晾外头吧。
其实按照惯例,没订房间又怎么样?让人给他腾出一间不就是了。
但这多少有点仗势欺人,今日他不是来闹事的,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来过,所以不能这么干。
正犯难呢,不远处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那人笑着调侃道:“沈大少不是不来?”
沈思立闻声回首,发现这人有点眼熟,长得挺好看,但叫不上名字。
今天他没让小兜子跟着,不然小兜子还能提醒他一下。
这人看出沈思立没认出自己,也不恼,只笑着解释道:“前些日子还和沈大少一块儿喝酒呢,当时大家问你来不来诗会,你说不来。”
“怎么今日来了?身边也没跟个人。”
哦!
这沈思立就想得起来了。
当时这人还看出沈思立兴致不高,提议让外围的人一起来玩。
那会儿沈思立还觉得他挺关心自己来着。
这王八犊子!
脸上笑嘻嘻,背地里准备搞死他,现在还敢来搭话。
沈思立皮笑肉不笑地答道:“原本没打算来,只是刚好无事,突发奇想来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