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而言,谢臻这个魔尊眼下还是个空头魔尊。
谢臻瞧着不以为意,倒是展言快要急死。
谢臻面上带笑,轻飘飘道:“不必急,让他们闹就是。穿透的椽子先烂,你等着谁出头,我把他打烂就行。”
杀鸡儆猴的道理,无论过多少年都好用。
谢臻的修为没有梁丘穆与杜翁高有又如何?
梁丘穆与杜翁尚且要供他上魔尊之位,下面一群人不过乌合之众,只需镇压便能让他们屈服。
展言欲言又止,半晌后闭嘴不言。
谢臻的境界不稳,怕是他自己最清楚,无须别人再多言。
谢臻起身离开,展言瞧着谢臻的背影。
若隐若现的黑色雾气似乎要从他体内挣脱而出。
谢臻离开一会儿后,说着要去魔渊打一架的杜翁与梁丘穆出现。
杜翁还是那副坚毅的面容,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身旁站着一个穿着青色竹纹衫子的青年,瞧着似乎二十七八岁,文质彬彬,一身的书卷气息,像极了读书人。
他头上戴着青玉冠,一双眼眸望着谢臻离开的方向,半晌后才问身侧的杜翁:“你说,他到底为何能打开千里舆图?”
杜翁面无表情道:“不知,但他体内全是本源魔气,这般不要命的修炼法子,我等着他何时爆体而亡。”
梁丘穆笑了笑:“你还想着等他死了去拿千里舆图不成?你觉得依照他的精明程度,会给你这个机会?这人性格恶劣,他若是真要死了,只会用千里舆图做要挟,要我们想尽法子帮他。若是帮不了他,他八成会在死的时候把千里舆图一起毁掉。”
说到此处,文质彬彬的书生公子眼中流露出一丝与他面容不符合的阴沉。
杜翁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半晌没有答话。
梁丘穆眼中的阴沉一闪而逝,喃喃自语般垂下眸子:“他到底,是怎么打开千里舆图的呢?千里舆图不该被人打开啊……”
杜翁视线扫过殿中的东西。
谢臻这人性格古怪,眼下停留在东方域内,为他准备了休息的偏殿,可他从不在这些宫殿内休息,玩一会儿便会离开,不知去了哪儿。
谢臻虽然初步晋入渡劫期,但到了这个级别,要掩饰自己的行踪,梁丘穆与杜翁也没法办追查到。
他打量半晌后道:“千里舆图不能毁。他若是要死,你将尊主留给你的药给他,帮他压制本源魔气便可。”
梁丘穆闻言气笑了:“你怎么不用你的!?你那难道没有吗!?”
杜翁:“……”
他转身离开了。
梁丘穆额角青筋直跳。
那头离开的谢臻传讯给任析,还是未等到回复。
他手中把玩着软环,心中奇怪任析这次进小秘境怎么会用这么长的时间。
正在他疑惑的时候,没有动静的传讯符忽然动弹。
谢臻眉梢上扬,抓出传讯符注入魔气,任析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我收到你的传讯了,恭喜呀。”
谢臻原本心情有点莫名的焦躁。
大概是魔气影响。
他如今身上的本源魔气太多了,身体无时无刻的痛着,几乎麻木。他觉得他已经适应了这种痛苦,但有时候还是为这种痛苦忍耐的彻夜难眠,难以入定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