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曜至晚方归,刚回到成晖堂,就从元若口中得知了白日之事,他一愣,连外袍都没换,就要往海棠苑走,刚走到院中,就被大夫人拦了下来。
“母亲?”
“去哪儿?”大夫人站在院中,故意板着脸。
谢曜没说话,大夫人向前两步:“听说了白天的事儿,急着去看阿芫吗?”
“母亲既然都知道,何故问呢。”
大夫人依然故意板着脸:“我还没说你呢,那个陆夫人白天拿着三大箱礼物,原来是给太子说情来了,这事儿你怎么没告诉我啊?”
谢曜沉默片刻:“是太子纠缠,与她无关。”
“即便是这样,那太子是什么人,他既看上了阿芫,会轻易放手吗?还煞费苦心请到了知州夫人,我听说,那个陆知州,下个月就要去扬州赴任了,此事你可知晓?”
“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就应该知道太子的决心!这件事你前日和我表明心意的时候可没说,我若是知道的话——”
“母亲!”
谢曜显然有些急了。
“我方才已和母亲解释了,是太子纠缠,与她没有丝毫的关系,我前日未说,是不想母亲担心,但我想,我已经将决心表明,还请母亲,不要因为此事为难她。”
大夫人站在院子里,月色晦涩,看不清她的表情,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