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曜一直温和笑着,好似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甲板尽头,空气中的栀子香却还没完全消散,脖颈处温热又陌生的触感让谢曜轻轻伸手触了触——
是一抹蔷薇色的口脂。
谢曜苦笑一声,取出袖兜里的白帕轻轻擦拭后,又重新放回了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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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前面是谢家的船。”
周培也坐在甲板上,慢悠悠的品着茶,身边还卧着他的獒犬,呼吸间口水低落,让不熟悉的侍卫心生怯意。
“我们可要超过他们?”郑德胜小声问。
周培勾了勾唇:”不必,若是事事争先没意思的很,去取我的远镜来。“
很快,一个长筒远镜就递到了他手上,这还是前段日子番外进贡来的洋玩意儿,太子殿下喜欢的很。
周培打开远镜,放在眼前,看了好一会儿才啧了一声。
可惜了,什么也没瞧见。
不过他扬了扬唇,起了兴致,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慢慢跟在谢家后头,一同南下。
身边的獒犬有些饿了,发出了低低的呜咽声。不远处的士兵们有胆小的被吓得后退两步,瞬间引来了太子殿下的眼刀。
胆小如鼠,无用至极。
周培不说话,那人就跪了下去,仿佛自己都十分的不耻,那獒犬也注意到了他,一口白森森的牙龇了出来,口水拉成了丝,不时发出阵阵低吼。
“饿了吧,马上就吃饭。”周培看了一眼那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