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手揽住她的肩,带她离开冰淇淋店。
直到回到车上,令恬的心跳还是没有平复下来,抿着唇,脸色有些发白。
傅沉砚把她搂进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问:“还在害怕?”
令恬点点头,心有余悸地说:“我小时候也遇到过一个精神失常的人,他说我和我妈妈是妖精,要为民除害,当时他手里拿着一根铁棍,要打我们,还好我爸也在,没有让那个疯子伤害到我们,我当时被吓哭了,做了几个晚上的噩梦。”
没想到吃个冰淇淋也会遇上这样的事,还好,有老公在。
傅沉砚眼底浮上几分莫名的神色,他的大手轻轻拍了两下令恬的后背,嗓音有些低沉:“都已经过去了,别怕。”
“嗯。”令恬依偎在他怀里,他身上的味道让她安心,紧张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傅沉砚忽而开口:“甜甜,假设……”
只说了几个字,他的话音顿住,没有继续往下说,令恬疑惑,抬眸看他:“老公,假设什么?”
傅沉砚略微沉默,说:“假设,你有一个认识的人,他的母亲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你还愿意接近这个人吗?”
令恬没有立即回答,她想了想,问道:“精神分裂症是遗传病吗?”
“不是遗传病。”傅沉砚顿了一下,“但是有遗传倾向。”
令恬不解:“什么意思?”
傅沉砚:“简单来说,就是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子女,患精神分裂症的概率会远远高于一对正常夫妻的子女。”
令恬想起先前在他的书架上见过一本关于精神分裂症的书籍,她问:“老公,你对这种精神疾病有研究?”
“没研究,只是粗浅地知道一点。”傅沉砚看着她,“甜甜,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有遗传倾向……”令恬有点小纠结,“也不是完全不愿意接近,但应该不会和对方很亲近,因为我对精神病患者有些心理阴影,我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突然发病,对我造成伤害。”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傅沉砚默了两秒,微微颔首:“能理解。”
令恬看着他,奇怪道:“老公,你干嘛问我这个?”
傅沉砚:“没什么,随便问问。”
-
夜幕沉甸甸的坠下,京市的华灯次第亮起,苏河江畔,寸土寸金的核心地段,交织出整座城市最璀璨辉煌的夜景。
兰庭安静地伫立在苏河江畔,却融入繁华之中。
顶楼的复式豪宅里,令恬洗完澡后,一边在楼下陪靓靓一起玩,一边等傅沉砚。
傅沉砚中午送她回兰庭之后,又继续回公司上班了,他晚上也没时间陪她,得和董事会的那群董事们一起吃个饭。
令恬和靓靓玩了一会儿,靓靓看到夜风吹动窗帘,它便舍下她,跑去和窗帘玩耍。
她不理它,干脆趴在沙发上看书,白嫩的双腿勾起,轻轻地晃悠着。
不久,玄关处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令恬知道是傅沉砚回来了,连忙跳下沙发,跑向玄关。
靓靓尖尖的耳朵一动,也跟着一起跑过来。
男人有些懒散地倚着门,正在等她。
他拽松了领带,领口解开两颗纽扣,颈脖周围的肌肤被醉意染出一片绯红。
眼眸里映出她的影子时,他唇边泛起一丝笑意,有点慵懒的意味。
“老公——”令恬嗓音娇甜,扑进他怀里时,闻到他身上有一层淡薄的酒气。
“小猫咪。”傅沉砚搂紧她,埋首在她的肩颈间,轻轻地嗅闻她身上的香气,嗓音有一分低哑,“每天晚上回来,都在期待我的小猫咪过来迎接我。”
令恬脸颊微热,他执着于让她做他的猫咪,她已经懒得反驳他,反驳了也没用。
秦姨的脚步声隐约传来,傅沉砚微微皱眉,将令恬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穿过客厅,径直上楼。
还没到房间,他就放下了她,高大的身体将她抵上墙,低头,急切地吻上她的唇。
靓靓跟上楼,不明白为什么主人们不进房间,要停在过道上,笔直的黑色西裤和一双雪白纤细的腿紧贴在一起。
它毛茸茸的身体在两人的脚边钻来钻去,蹭来蹭去,喵呜喵呜地叫。
两个主人都没有理它。
湿热缠绵的吻,像一场大雨,将两个人都淋湿,可身体里的那蓬火却偏偏越烧越盛,想要一场放肆地燎原。
傅沉砚的唇贴到令恬的耳畔,嗓音半哑:“甜甜,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贪心了……”
他想从她身上索要的越来越多。
他唇舌上沾染的酒气,经过一番交缠厮磨,让令恬似乎也有点微醺了,她靠着墙,眼神迷离,软软地问:“怎么了呢?”
傅沉砚抵着她,往前顶,湿热的气息往她耳朵里灌:“我们试着磨合一下,可以吗?”
令恬颤了颤,浑身像被火点着了一般,心扑通扑通地跳,脸颊上的绯色蔓延到耳根。
她当然明白他说的“磨合”,指的是纯纯物理意义上的那个意思。
“老婆,嗯?”傅沉砚湿热的唇舌突然裹住了她润白的耳垂。
一道电流划过,令恬刹那间心酥身麻,她缩着肩膀,屈服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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