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他在说梦话,权化辰还是心疼不已。
这针抑制剂必须打下去,但如果康灼挣动得厉害,可能会弄断针头。
权化辰不得已放下针管,伸手把康灼抱起来,让他横坐在自己怀里,这样权化辰就能牢牢制住他。
权化辰动作间康灼短暂地清醒了一会儿,他睁着水雾朦胧的灰眼睛,小声地叫权化辰:“舅舅……”
“嗯,你乖一点不要动,舅舅给你打抑制剂。”
说完半天没有等到回应,权化辰低头一看,康灼竟然又睡了过去,但好歹是不动了。
针头刺入皮肤的疼痛让康灼低声哀嚎了一声,但没有挣扎,只是把脑袋往权化辰脖子上拱了拱,热烘烘湿漉漉的,像只不小心掉进水里的可怜小狗。
顺利推完了针剂里所有液体,权化辰丢掉针管,长手摸到抽屉里的营养液,打算把康灼再叫起来喝掉。
oga在发情时很难正常进食,营养液可以暂时帮助他们恢复一些体力。
康灼刚打完一针劣质抑制剂,要完全清醒恐怕还要不少时间,晚饭是不可能好好吃了,只能让他喝点营养液。
“康灼,康灼,小乖?”权化辰把怀里的人抱着晃了晃,又捏了捏他的耳垂,“先起来喝点东西再睡。”
康灼似乎又陷入了粘稠的梦里,他仰着脖子难受地喘了口气,双手环住权化辰的脖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过去。
鼻腔里满是oga信息素,掌心是柔软湿热的触感,耳边是某人软腻的呼吸声……权化辰忍出了一身汗。
更糟的是,偏头痛也出来作怪。
那根名为“理智”的神经阵阵抽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