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枞应喝了半瓶水之后,不在试图去劝说卡普,很多道理他也作为一个赛车手他能懂。干脆站在院子里抽烟,让耳朵也清静一下。
一手拿着烟,一手丢着毛线球,他记得国外养了宠物之后得和宠物玩,如果一直关在家里会被指控虐待动物。
不记得是那个国家了,但现在和狗玩丢东西捡回来的游戏总不会出错。
卡普能和范孔吵什么呢?
无非还是改车那件事,劝了这么多遍了,想听肯听的人早就听进去了。
时筠出来的时候他正背对着自己在抽烟,没一点刚出院病人的觉悟。
她穿着牛仔裤,手揣在屁股后面扥口袋里,看着那头在院子里撒欢奔跑的狗。
时筠问他:“有名字吗?”
魏枞应把烟拿起来,指了指自己另一边,让她站在上风处:“幺圈。”
“嗯?”时筠听这个名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国家的语言。
他又重复了一遍:“幺圈。”
属实是超过了时筠的知识范围,总觉得可能和三毛“雨”这个梗类似的,是出自文学的什么典故,时筠也没有再问,而是学着魏枞应的喊法,叫着“幺圈”的名字。
狗虽然不认识她,但是玩了几次投球之后也就熟悉了起来。
再一次把球丢出去之后,旁边的人烟也抽完了。时筠不太想进去,里面那三个人她都不认识,这几年他已经完全融入了另一个她无比陌生的社交圈。
“为什么帮我吃蛋黄?”时筠看着幺圈用前爪控制住毛球之后,像个喜新厌旧地渣男狗,转头就跑进院子里的狗窝里,咬住魏枞应给它买的毛绒玩具,后拼命甩着头,开始自己打自己的脸。
“为什么明知故问?”魏枞应反问。
“你不信我喜欢你,我也不信你会这么简单地和我复合。”时筠坦白,屋子里那三个人还在聊天看球赛,电视机和他们讲话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明明环境噪音很多,但时筠声音很清晰。她手背在身后,转身面朝他,“我们真的不能好好聊聊吗?”
“你信誉破产了。”魏枞应面前着房子前的马路,只分给她一点点余光,“时筠我承认我还喜欢你,我是忘不掉你,但是我们不适合了。我选择的职业方向,给不了你什么未来。我没准就死在了某个比赛里。而且……”
而且,魏枞应知道自己比不过贺昀。
从任何方面,他不是一个肯轻易服输的人。以前四周的人多有奉承,他没觉得自己不如别人过。
但怎么都比不过一个心怀大义的人。
为千万人慷慨赴死,他自问没这么高的精神觉悟。他把命不负责地放在曼岛上,比不过那些用滚烫赤血去融化深藏在国家阴影里的坚冰的人。可他不甘心一辈子只是做个月亮,当个替身。
时筠:“我要的不是一个千万人的英雄,我要的是我一个人的男朋友。”
作者有话说:
这个月月底,或者下个月月初的时候完结。
然后八月九号左右会开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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