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枞应握着时筠那只拿着纸条兑奖券的手,超级自豪地举到对面夫妻两个的面前:“看。”
红纸黑字,写得一清二楚,一等奖。
服务员小哥也没有想到居然还真有人抽中了,他在时筠的纸条上敲了一个章,告诉她等会儿结账的时候拿着□□和这个纸条一起去结账,在付款的时候就可以打对折了。
在这个非洲人口大爆发的时代,以前读书的时候羡慕成绩好的人,现在长大了羡慕欧神。毕竟运气这种东西不是努力就可以得来的。
不知道是谁要了瓶米酒,网上五十多块钱的米酒店里售价两百,赚了他们一百五的信息费,但好在味道不错。
菜有点偏咸,四个人吃了一个多小时,到最后时筠和楚粤对于原本要商量的事情只字未提就打道回府了。
四个人在店门口分道扬镳,时筠嘴巴有点发苦,今天的晚饭有点咸。魏枞应要去给她买奶茶,她拒绝了。
旁边就是饮料的自动贩卖机,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矿泉水更解渴。
除了常见矿泉水,不起眼的位置还摆放一个没听说品牌的矿泉水。“开盖有奖”的四个大字被印刷在了包装上,营销噱头很足。
时筠扫了二维码之后,买了一瓶。
瓶盖有点难拧开,魏枞应上手帮她拧松了之后还给她。
时筠灌了两口才缓解了嘴巴里被咸到发苦的感觉,矿泉水还有一半,重新将瓶盖盖上的时候,瓶盖掉了,圆形的东西在地上滚动了一段距离,最后停了下来。
魏枞应弯腰将瓶盖捞起,都掉地上了,正准备给她丢了的时候,他一看,瓶盖是印着——再来一瓶。
带着半是不信又有点惊恐的表情,他将瓶盖里面对着时筠:“你今天手气也太好了吧?”
时筠从他手里拿过瓶盖,细细一看,还真是。
魏枞应拉起时筠的手,看了看她的手又看了看时筠的脸,是自己女朋友。最后不信邪似得捧起时筠的脸,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确实是他女朋友。
时筠被他捧着脸,仰着头,不太舒服:“干什么啊?”
魏枞应松了手,胳膊一伸搂着她:“蹭蹭你的好运气。”
时筠对于逛商场没什么兴趣,来的时候魏枞应是开车来的,晚饭他喝了点米酒,虽然度数不高,但不能干违反乱纪的事情,魏枞应刚拿出手机准备叫个代驾。
拿在手里的车钥匙易主了。
时筠晃了晃钥匙:“我来开车吧。”
或许是那次地震魏枞应鼓励自己勇敢去面对无法抢救别人的障碍,等自己真正迈过去了,再回头发现也只是一个低矮的台阶。
她鼓起勇气。
然,巨大的勇气在她坐在了驾驶位上看着离合器和想到他这辆手动挡的车时,半道崩卒。
时筠不熟练地驾驶着车,紧张地观察着路况,开得很慢:“我讨厌手动挡。”
魏枞应帮她松了手刹,手搭在档位上,在等红灯的时候帮她换挡:“行,我下次买了辆自动档的。”
半个小时的路程,被时筠多用了一刻钟。从东环高架下去,魏枞应看着转瞬即逝的街景,动态极佳的实力看见了一闪而过的一家店,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让时筠在小区门口随便找个位置停车。
“怎么了?”时筠狐疑。
魏枞应:“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今天有这种运气,吃饭抽奖喝水中奖都浪费了,我们去……买!彩!票。”
说得无比认真,等时筠把车停好之后,他真把时筠带去了小区门口一个才几平方面积的彩票店。
时筠买了一张刮刮乐。
看她用指甲刮,魏枞应把车钥匙给她用了。
随着覆盖层被车钥匙刮掉,魏枞应凑过去一看。
十块钱的刮刮乐,刮出了一千元。虽然不是头等大奖,但也让老板大呼手气真不错。
时筠头一次买刮刮乐,看了下面的解释说明才发现自己中了一千元,但相比魏枞应在感慨她今天运气真好,她倒是没有喜悦的心情。
魏枞应刚想拿走她刮出来的号码纸兑奖,一回头就看见她闷闷不乐。凑过去,小声问她:“怎么不开心?”
时筠:“我感觉我已经用光我所有好运气了。”
说着时筠把纸递给老板娘。
老板娘正要接的时候,魏枞应在交接的途中将那张刮刮乐拿走了。老板娘狐疑地看向他:“怎么了?”
魏枞应将纸塞回时筠手里,拉着人准备走:“不换了。”
从店里出来,时筠纳闷:“为什么不换了?”
明明是他说要买彩票的,又是他说不换了。
魏枞应:“把好运留给你,全花完了怎么行。”
-
回去的路上,楚粤一边开车一边打哈欠,她最近总是感觉怎么睡觉都睡不够。
一打哈欠眼睛里就分泌出眼泪,看车窗外的街景都是糊涂的。
蒋栩扬听见了她打哈欠的声音,下一秒自己也打了一个。沉默了几秒之后,夫妻两个很有默契地一起笑了出来。
距离到家还有十分钟,蒋栩扬在手机上处理了一些工作的事情,车厢里只有他打字的声音,噼里啪啦响了一阵之后,他开口:“今天怎么想到了和时筠一起吃饭了?”
问完,蒋栩扬明显感觉到车晃动了一下。
不打自招得太明显了。蒋栩扬补了句:“坦白从宽。”
楚粤死鸭子嘴硬,咬定不松口:“没什么。”
她以前答应时筠要保守秘密的,那时候那两个人虽然没有爱但是互相贪恋对方身上别的东西。现在还两个相爱,她更应该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但她还面临着怎么把蒋栩扬带去贺睢婚礼的烦恼,拖延症让她见机行事,毕竟船到桥头自然……是直还是沉,再说吧,反正还没有到桥头。
但老天爷不给她这个机会,她这几天又累又疲倦胃口也不好,老妈给她从时筠奶奶那里要来了她喜欢吃的外婆菜。
给楚粤打电话的时候楚粤正在开会,她老妈就打电话给自己女婿了。
顺道多嘴还和蒋栩扬提了一句贺睢的婚礼。
她老妈亲手给她断了偷偷瞒着蒋栩扬去贺睢婚礼这一条路,蒋栩扬晚上去接楚粤下班的时候和她说了这件事,她比想象中激动了不少。
楚粤嘴快:“你知道了啊?”
这话一出口,蒋栩扬就知道她其实之前就知道了贺睢的婚礼,只是一直没和他说。
他睱眸,偏头看着她:“楚粤,给我好好解释清楚。”
不喊老婆喊全名了,楚粤知道他生气了。
可这件事不好说。
她一到家下了车之后抱着外婆菜就跑了,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蒋栩扬在后面悠哉,去厨房的抽屉里翻出卧室的备用钥匙,不急不慢地上了楼。
轻而易举攻破了楚粤的物理防线。
她看着就这么直接进来的蒋栩扬,他手上还拿着备用钥匙,楚粤不死心还想跑,但是门口已经被他堵严实了。
蒋栩扬看她这么紧张又不愿意开口的样子,蹙眉。难不成这个结婚对象是她什么意难平?她初恋?所以不愿意让自己去?
从丈母娘口中得知那个贺睢是住在她家附近的邻居,有了这个线索,蒋栩扬开口威胁:“你要不说我就去问时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