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起那份报告的目的,无疑的就是不让我们知道这件事,怕我们阻止他。”
“匹夫之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以大哥看,二哥这次挑战路云飞……”
“九死一生。”
“……”杜飞熊默然了,他并不怀疑孙杏雨的判断。
孙杏雨也很少判断错误。
“希幸幸”的一阵阵马嘶声即时划空传来。
孙杏雨目光一转,道:“快去叫老三出来!”
杜飞熊道:“现在就动手?”
“不错!”
“咱们赶去东平镇接应二哥。”
“不是,今天早上他已经离开,路云飞若是仍在,现在应该已分出胜负生死了。”
“那么……”
“我们赶去悦来客栈!”
“我们为何要赶得这么急?”
孙杏雨冷冷地道:“勾魂四鬼第一次飞鸽传书亦在老二手中,万一他真的死在路云飞剑下,那份报告不难就落在路云飞手上,路云飞若是随即动身,我们现在再不出发,给路云飞抢在前头,将人救走,便会前功尽弃。”
杜飞熊面色一变,应了一声,转身急急奔向后院。
孙杏雨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手按着阶旁柱子,冷眼望天。
天色阴沉,一如孙杏雨的面色。
鞭声呼啸,马蹄奔腾!六骑健马疾风般从孙家庄大门冲出,冲人迷蒙烟雨中,马六匹,人只有三个。
孙杏雨、白松风、杜飞熊一手控缰,一手牵着一匹空马,喝叱连声,放马狂奔。
对胯下的座骑,他们都毫不怜惜,跑折了这匹马,还有一匹。
正午,云淡如薄罗,阳光轻柔得就像是情人的眼波。
路云飞虽然在吉样客栈的饭厅内,仍然感受到这阳光的温暖,阳光是从天窗的格子射进来,正照在他的身上。
周围的桌子都坐满了客人,他别无选择,只有在厅堂当中一张桌子旁坐下。他并不在乎,因为他喜欢阳光。
吉祥客栈是东平镇最大的一间客栈,房间舒适,饭菜精美。
这几天,路云飞滴酒不沾唇,他尽量使自己处于最佳状态之中,因为任何疏忽,都可能导致死亡。
虽然他并不认识中州五绝,但死在中州五绝手下的人,他却认识不少,他知道那些人的武功,这等于知道中州五绝武功的厉害,中州五绝这时候应该已采取行动了。
东平镇距离孙家庄只有半天路程,吉祥客栈内应该有中州五绝的耳目,路云飞却仍然在这种地方出现。
这间客栈有这间客栈的好处,那就是中州五绝的所余四绝即使一齐到来,也很难联手对付他。
整间客栈只有饭厅才有足够的地方让他们放开手脚。
今天,他发觉饭厅的情形有点不一样。
客栈的掌柜昨天本来是一个貌相慈祥的老者,今天已换了一个面容冷峻,目光闪烁的中年汉子了。
那些店小二也完全是陌生的脸庞,路云飞几乎怀疑自己走错了客栈,这间客栈就像是一夜之间换了主人似的。
路云飞却恍如未觉,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