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宫冷笑一声道:“除非是见不得人的门派,否则没有隐秘的必要!”
“长江废人”贾亮抗声道:“武林中各有禁忌不同,岂可一概而论。”
“你是打定主意不说的了?”
“不错!”
“你知道这一招的结果将是什么?”
“大不了一死!”
“嗯!”
“丑剑客,阁下尽管出手,本人决不皱眉,不过……”
“怎么样?”
“三天之内会有人以牙还牙!”
宫仇心中一动,暗忖,听对方话中之意,莫非“青袍蒙面人”三日之后才能赶来?心念之中,脱口道:“老夫可以等上三天!”
蓦在此刻——
一个极其耳熟的声音遥遥传至:“不用等了!”
宫仇一愣,尚未转过念头,一条人影疾泻而落,目光扫处,本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暗道一声完了,手心登时泌出了冷汗。
来的赫然是拜弟冯真,冯真是唯一知道他底细的人,如果他一抖露……
情急之下,智计立生,沉声喝道:“娃儿,你是谁?”
冯真挤了挤眼,道:“晚辈冯真,奉家师之命有要事与老前辈相商!”
宫仇咬了咬牙,道:“令师是谁?”
“见面自知!”
“现在何处?”
“请随晚辈来!”
说着,弹身越屋向庄外掠去。
宫仇怔了一怔,向“长江废人”道:“庄主,老夫还会再来的!”
“长江废人”却意外地冷笑道:“但愿阁下能再来!”
宫仇也无暇思察对方话中的含意,转身便朝冯算身后追去,他目前的功力,只施展了五成,便与冯真驰了个并肩。
顾盼之间、来到了江边。
冯真首先一刹势,道:“就在这里谈谈吧!”宫仇也自住身形。
时当子夜,江上渔火点点,在朦朦的星光照映下,仍可见滚滚波光晃动起伏。
冯真一把捉住宫仇的手道:“仇哥哥,把你脸上那劳竹子东西取了吧,怪难看的!”
宫仇苦笑一声,摘下了面具。
冯真紧接着又道:“仇哥哥,恭喜你奇缘辐辏,练成了盖世神功!”
宫仇不由怦然心惊,骇然道:“你怎么会知道?……”
冯真嘻皮笑脸地道:“我为什么不会知道?”
宫仇心念一转,自己得到“一元宝箓”下半部的事,只有“青袍蒙面人”知道,由此看来,他与“青袍蒙面人”关系至深,也好,这谜底也不必再找“长江废人”,只在他身上便可揭晓。
当下哈哈一笑道:“当然!当然!真弟你应该知道才对,我倒是一时忘了!”
冯真放开了握住宫仇的手,就势朝身边一块江石上坐下。反问道:“你说当然,是什么意思?”
宫仇目光略不稍瞬地注定对方,缓缓地道:“真弟,难道一定要愚兄说穿?”
“你无妨说说看?”
“你从‘青袍蒙面人’口中得悉的!”
冯真平平淡淡地道:“你说对了!”
宫仇将话就活地追问道:“真弟,我想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