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剑客,铁心修罗交上你这朋友,的确是一种耻辱,死城多次派人探听他埋骨之所,目的是要毁尸,你这种谎言,未免太卑鄙了。你以为如此一说,在下就会放过你?你想得太天真了!”
无情剑客心计被拆穿,知道除了一拼,别无他途可循了,口中发出一声长啸,长剑随着出鞘。
他的剑术造诣,在武林中可说是特级一流,恐怕极少敌手,宇文烈曾领教过他的一剑九创绝招,换了别的对手,也许可以得心应手,碰上了宇文烈,掌指刀剑不能伤,算是天字第一号的克星。他发啸召援,希望在众攻中设法脱身。
宇文烈语冷如冰地道:“无情剑客,阁下的剑术造诣,用于正,可以造福武林,用于邪,生灵涂炭,在下今天非杀你不可了,出招吧!”
无情剑客啸声发出,却不见动静,心中已感不妙,难道埋伏在庙外的弟子,全已遭了毒手不成?汗水浸透他的面巾。他知道另外的援手,正是赶来途中,然而远水救不了近火,时间已不许他停了。
宇文烈再次发话:“出手!”
无情剑客咬牙厉哼了一声,唰的攻出了一招,但见剑气森森,剑影霍霍,威力广被两丈方圆,的确是泼水不入。
宇文烈弹退五尺,口里道:“看在铁心修罗份上,最后让你一招!”
嗤!嗤!连声,紫衫被剑气割破了七道半尺长的口子。
“呀!”暗中隐伏的黄金城高手,忍不住惊呼出声。
无情剑客横定了心,狂喝一声,出手连演三绝招,森森剑气,幻成一片光幕,夹着隐约的风雷之声,以铺天地之势,罩向了宇文烈。这三招,他已用出毕生功劲。
“轰!”恍若平空疾雷,剑气流散消息,劲风余波,使五丈外的屋瓦纷纷碎落。
无情剑客已退到了阶沿边,长剑拄地,胸部起伏如涛,蒙面巾业已自落。
宇文烈弹身欺近到八尺之外,栗声道:“无情剑客,如果你还有一点武道的精神,自决了吧!”话声才落,只见无情剑客身形晃了两晃,“砰!”然栽倒,耳目口鼻全部溢血,显然方才一击,已震断了他的心脉。
宇文烈一摇头一叹道:“在下无意杀你,但又不能不杀你。”
黄衣人从暗中拥出,当先的是柳玉蝉。
宇文烈沉声道:“柳姑娘,请传令外围发动攻势,我们要在对方援手未到时肃清残敌!”
柳玉蝉一颔首,向身后一个黄衣壮汉道:“发出讯号!”
“是!”一股红色火焰,冲空而起。
约莫半盏茶工夫,一个黄衣老人疾奔入庙,朝柳玉蝉一躬身,道:“禀小姐,经搜索没有发现敌踪!”
“什么,敌人全部逃逸了?”
“这……卑堂敢负责,没有放走一人!”
“尤堂主,这话从何说起?”
“庙门口陈尸七具,庙后林中六具,竹林边一具!”
“谁下的手?”
“这……恕卑堂没有目睹!”
柳玉蝉把问的目光瞟向了宇文烈。
宇文烈摇了摇头,喃喃的道:“奇怪,谁下的手,何以会瞒过这多人了耳目?”
柳玉蝉困惑地望了望四周,道;“尤堂主,传予弟子集中待命!”
“遵命!”尤堂主退了下去。
宇文烈心念一转,道:“这暗中下手的人,看来是友非敌,目前不必去探究这问题,戚前辈如何了?”
柳玉蝉秀眉一皱,伤感地道:“我一度解开了他老人家的睡穴,神智仍然不清,只好又点上。”
“此地已不安全,为了戚前辈着想,姑娘即刻率贵门转移一个位置!”
“转移位置?”
“距这里二十里的南山,也有一座废庙,可以暂时寄身,以后在下再与姑娘联络,对方援手将到,姑娘如无异议,就请起程如何?”
柳玉蝉躇踌了片刻,道:“好,就依阁下之见,如遇见贵友宇文烈,请千万寄语。”
宇文烈心弦一颤,道:“在下一定办到!”
“阁下援手之德,就此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