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川于是收回视线,走到桌前,戴上早已备好的袖扣。
“……”温椒说,“景川,结婚前一天你跟陈述不能见面,是讨个吉利。”
严景川说:“嗯。”
严新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严景川脊背微僵。
他拂过左腕的袖扣,五指稍紧。
温椒把手杖递给他:“景川。”
“不。”严景川道,“今天,我不需要它。”
温椒一愣,又笑了:“好。”
—
婚礼现场,宾客已经入席。
和奢华的别墅群不同,现场的布置极致简洁。
红毯下是柔软的细沙。
两旁座椅已浅浅陷进沙里。
翠绿的藤蔓铺满座位上空,斑驳的日光透过宽叶的缝隙落在地面,随着咸湿的微风摇晃。
乐队也准备就绪。
悠扬轻缓的曲调正在海浪声中起伏。
现场只有一家媒体,用于记录婚礼视频、拍摄照片,同时被要求保持安静。
唯独直播里的弹幕一刻不停。
千呼万唤中,陈述的身影终于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