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岳愈发无语,“你上哪找靠谱的美女?”
孔杰撕着嘴唇上因为大事业而上火起的皮,“那啥,你,你媳妇是不是闲着呢。”
“放心,咱不来真的...”
“滚!!!”
“啧。”孔杰皱眉,“那你再看看这个咋样。”
“我会弄假证、假印章、假文件,咱们整一个‘民族资产解冻委员会’,你当委员长,我是筹备组组长。”
“就说你是乾隆的后代。当年老祖宗的龙脉里藏的那些宝贝,都在溥仪退位前存到国外银行的保险柜里了。那是咱们民族的财产,要回归人民的手里。”
“但问题是现在这些宝贝因为时间太久,被老外冻结了,需要缴一笔解冻费。所以咱...”
邢岳比了个手势,示意他赶紧打住。因为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对自己智商的严重侮辱。
“这就是你要干的大事儿?”
“啊,这,这还不够大吗?”
邢岳咬了下嘴唇,“你是不是蹲局子没够?不坑蒙拐骗你就难受?”
“诶,老弟你可不能这么说。”孔杰还有点不乐意了,“坑蒙拐骗也是本事,不是谁都能来的。”
邢岳极力耐着性子,“那我问你,你整这些鸡零狗碎的事儿,目的是啥?”
“赚钱啊!”
“我现在就给你一个亿,你现在就给我在这花,我他妈看你怎么花!”
“我赚钱是为了我儿子,我留给他花!”
“你以为你挺聪明是不?你以为警察都是吃干饭的?我就问你,到现在为止,你给你儿子赚了多少钱?在他身边呆了几天?你他妈在监狱里又呆了多长时间?”
孔杰狠狠地愣了一下,随后脸就拉下来,“反正最后只要能成功一次,我就赚了,我儿子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邢岳的耐心耗尽,抬手把他撵走,“行行,你他妈爱干啥干啥,总之这些烂事儿别找我,我没兴趣。”
孔杰站起身,还有些不死心,嘴里嘟囔着,“你出去也当不了律师了啊。”
“当不了律师就干别的。我有本事,干啥都能赚钱。”
孔杰撇了撇嘴,回到自己床上,态度有点妥协,“那我再琢磨琢磨。”
邢岳没再搭理他,扣上眼罩,倒进枕头里。
培根曾经说过,“人生如同道路。最近的捷径通常是最坏的路。”
可惰性总试图把人引向捷径。
习惯了走捷径的人,连脑回都是短路,所以看不见不远处就是绝境。
对于孔杰的这种惯性思维邢岳也觉得没办法,不是骂上几句、揍一顿就能回头的。
最初,他的计划是借着合伙“干大事”的由头,把创业的话题朝“枪”上引,再一点点套他的话,最后将他这条漏网之鱼绳之以法。
可随着与孔杰的接触,他又改了主意。
因为这无疑是利用他抄近路的思维把他引向另一条死路。
孔杰这个人,走了太多捷径,早已习惯了不劳而获。他以为赚钱是彼岸,其实早就迷失了方向。
不过邢岳觉得这个人还不算彻底的无药可救,或许只缺一个人为他指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