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么颠倒地对视着。
那只没尝到多少甜头的手又缓缓从衣领里退出来。
或许是角度的原因,邢岳总感觉项海此刻的眼神有亿点点不一样。
他有些紧张,一个翻身爬起来,“小海,你怎么了?”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中间隔着沙发。
当事人就在自己眼前,目光纯良,项海只好暂停了脑子里让人面红耳赤的小剧场。
他挺不自然地拽了拽裤子,“我洗澡去了。”
“......”
邢岳一脸迷惑。这就算摁完了?
“啧,你也太敷衍了吧,啊?”
差评!
邢岳的抱怨被关在了浴室门外。项海站在洗手池前,手撑着台面,久久地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
那双眼睛不再躲闪,里面有压抑不住的渴望。它们是健康的更是美好的,就像曾在邢岳的眼中看到的一样。
伤疤烙进记忆里,永远也抹不掉,但不会再成为他的噩梦。
他不再是站在冰冻的江边放声大哭的那个孩子,也不再是一有风吹草动就躲进黑暗里的那个小警察。
一切都没变,变的是他。
热水喷涌而出,很快便模糊了镜中的影像。
说实话,项海的这个澡洗得很艰难。
闭上眼就是和邢岳的小剧场,睁开眼又是自己急不可耐的小兄弟。
这样下去,怕是要被钉在早泄的耻辱柱上。
在邢岳面前什么都可以输,唯独这个,绝不能输。
于是,为了维护自己年轻人的健康形象,他撸了一发。
等出了洗手间的门,就看见邢岳还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举着手机,“小海,你想不想去爬长城?”
他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我看明天天气挺好的,多云转晴,最高气温零上......”
“哥,你赶紧洗澡去吧。”
邢岳的天气预报被无情地打断。他放下手机,不满地撑起身子。
就看见项海光着膀子,下身裹着条浴巾,已经进了卧室,只留给他一道白白净净的背影。
深藏功与名。
“什么情况?”邢岳皱起眉,“嫌我埋汰?”
他把鼻子埋进衣领里闻了闻,还有洗衣液的味道呢,香喷儿喷儿的。
等他洗完澡回到卧室,发现项海已经套上了睡衣,正盘着腿靠在床头看手机。
他站在那,一边假装用毛巾擦头发,一边琢磨眼下的形势。
在家的时候,自己跟项海睡一张床,亲亲,摸摸,搂搂,撸撸,都是日常。
可现在,这屋里有两张床,还都是“宽敞”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