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岳觉得大概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不过,项海为啥会突然想讨论这种问题?
-邢哥,那这种情况,都是天生的么?
邢岳的眉心皱得更紧了。这人是怎么了?
什么叫这种情况?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这又不是病!
况且,不是天生的,难道还是后天培养的?
邢岳斟酌着要怎么回复他比较合适,才敲下两个字,就听见院子里有了动静。
他赶紧把手机摁灭。
“老黄,我看那小子死不了了,明天晚上我就给他整走。搁在这也不安全。”是贺雄辉的声音。
“行,现在他也能挪动了。”说话的是先前招呼他吃饭的那个人,听起来上了些年纪。
“小老板,老板他到底啥时候能回来?”
“快了,就这几天的事儿了。”
“唉,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老板一面。”
“嗐,老黄,你说啥呢!以后咱日子还长着呢,我看你比我爸都硬实。”
“唉呀,你可别这么说。”
“行了,我走了。你就再多看他一天,明天我就叫人把他弄走。”
“行,你放心吧。”
“辉哥你这就要走了啊。”是那个叫小光的年轻人的声音。
“嗯。”
“那你路上慢点儿。”
“嗯,你跟小六把那货看好了啊。”
“辉哥你就放心吧!”
贺雄辉没再跟他们继续寒暄。随着一阵越来越远的引擎声,他离开了。
老黄和小光一路聊着回了屋,院子里又恢复了寂静。
又等了一会儿,邢岳这才贴着围墙外的灌木,摸进了大门。
他早就观察好了,这院子四周没装监控。许是附近平常也没什么外人走动,院子的大门只是象征性地关着,并没有锁。
邢岳悄无声息地闪了进去。
星光下,三层小楼的一层和二层亮着灯。左边大一些的平房一溜的铁门都紧闭着,里面时不时传出狗的咕噜声,还有踩翻食盆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想必是犬舍。
右边的一间平房要小很多,也亮着灯,但里面静悄悄的。
邢岳小心地绕到犬舍后头。
那里竖着一排铁架子,很结实的样子。上面码了不少狗粮,还挂着一条一条铁链子和手腕粗的牵引绳,最底层压着一个工具箱。
邢岳琢磨了一会儿,从工具箱里拽出个一字改锥,掂了掂。然后又从兜里掏出手机。
屋里,老黄和小光正闲坐着看电视,外头忽然响起一阵剧烈的犬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