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吃饭那叫乱花么?”
“这东西我可消受不起,吃了怕晚上睡不着觉。”
“方乔都去过了,说挺好吃的。”
“他是他,我是我。”
“啧,又不花你的钱。”
“邢哥,你要是真憋着难受想花钱,就买个衣柜吧。”
邢岳正想方设法地说服项海去吃大餐,忽然听他提衣柜,就愣在了那。
这事儿,他几乎都忘了。早起穿衣服的时候会想起来,可出了门就忘在了脑后。
“不愿意?”看着他那副表情,项海猜不出他在想啥。
“不是。”邢岳忽然没来由地感觉一阵无力,沉沉地靠在座椅里,眼睛盯着车顶,“我就是想,请你吃,好吃的东西。”
他只想把最好的东西给项海,想让他拥有自己所能给予的最好的一切。可每每却只会没头没脑地乱抓。
项海喜欢什么,需要什么,甚至在想什么,他都不知道。
可项海却总能知道他最需要的是什么,甚至比他自己还更了解。
他能给到项海的,永远都是简单,粗暴,直白,换成任何什么人都可以做到。而项海给他的,却总是独一无二,谁都无法取代。
这感觉让他无比沮丧。
他甚至越来越觉得,自己根本不懂得该如何关心别人,尤其是在乎的人。
不是不想,而是不会。没有人给过他正确的示范。
自己的情感世界简直就是一片沙漠,空有炙热,却遍地荒芜,完全没有方向。
“好吃的东西多了,就非得龙虾啊,还自助?” 项海笑起来,“要不咱去吃水煮鱼吧?好久没吃过了,还挺馋的。”
邢岳仍呆呆地盯着车顶,一声不吭。
“行不行啊?”项海捅了捅他胳膊。
“就这?”好半天,邢岳才终于歪过头,短发蹭着头枕,沙沙地响,“你就没点儿别的要求?”
“还真有。”
“啥?”邢岳马上坐直了身子。
“能不能求你把那堆箱子收一收?”
“......”
“我是真看不下去了,昨天我强迫症差点儿就犯了。”项海看着他,发现他眼里刚刚亮起的小火苗又熄了。
“啥意思?你嫌我邋遢呗?”
又来了。
“你去我家厕所参观没?”邢岳干脆侧过身子,一副必须要把这事掰扯清楚的架势,“桔子味儿的闻见没?干净得能当餐厅发现没?”
“......”
项海不懂,这些跟把箱子收起来这事儿有啥关系,只知道自己的强迫症又要犯了。很想强迫他赶紧闭嘴。
“你以为那都谁收拾的,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