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抱着个孩子一样,托着她,抱离了现场,杨重立即弯腰,把朱芝从地上横抱了起来。
朱芝有些挣扎,闭着眼的眼眶还有些红,踢着腿道,“杨重,你全家都不是人。”
杨重的脸狠狠地一沉,但没吭声,他看了眼祁东,“我送她回去,你开车?”
祁东看下苏蓝的小脸,“我看她这个样子回不了家。”
“那到我家?”
“不了,看你们这个样子,是家事啊。”
杨重脸又再沉了几分,说道,“我带她回去,你在这里开个房间,陪苏蓝。”
“行。”
杨重抱着朱芝,大步地离开房间,经理胆胆颤颤地进来,恭敬地喊了一声,“祁总。”
便快速地捞起朱芝的包包跟车钥匙,追上杨重的脚步。
房间里,就剩下祁东跟醉倒在他怀里的苏蓝。
“小白兔,醉得可以啊。”
服务员恭敬地拎着苏蓝的小包,放在桌子上,便退了出去,又体贴地关上了门。
祁东把苏蓝放到铺着花瓣的床上,苏蓝一接触到床,头往枕头上蹭了蹭,砸了砸嘴,小嘴红红的,乌黑的头发散在白色的床上,像个沉睡的美人。
祁东勾了下她的鼻子,“没有防备的你啊,我该不该吃。”???
苏蓝皱了下鼻子,柔顺的脸睡着了更柔顺,她翻了个身,嘀咕着,很小声,跟猫叫似的,祁东顿了下,手臂撑在她头顶两侧,偏头,凑近她。
低声问,“说什么呢?”
“男人……”
“男人不是好东西。”
祁东唇角一抽,他应道,“男人怎么就不是好东西了。”
苏蓝没听到他的话,挠了下脖子,指甲滑过,在白皙的肌肤上落下一个红色的指痕,祁东看着看着,一把捏住她的手,无奈道,“指甲这么长,准备抓男人是吧?”
他伸手,拿起柜台上的电话,“送个指甲钳上来。”
“是。”
不一会,指甲钳上来了,祁东接了,坐在床沿,抓起她白皙柔细的手,她又挠了下自己的脖子,那里有一根头发,搭着呢,挠一下痒一下,祁东把她那头发拨走,点她的下巴,“再抓明天以为我吃了你。”
“凤凰男真讨厌。”
她有嘀咕了一声。
祁东好笑地问,“凤凰男?
那是什么东西?”
她没应,嘴里喃喃得又说了好些话,什么婚姻真可怕,婚内是草,婚外风景好,祁东都听到了,一边剪掉她的长指甲,一边应,“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叫婚姻?
还草啊风景好的。”
说完了忍不住低头,亲吻她的额头。
他不急色,之前苏蓝挣扎的时候他会忍不住,这么安静地躺着,时不时嘀咕两句的苏蓝却带着一点小女孩的姿态,可爱的紧,让祁东不忍心碰她,就这么嘀咕也挺好玩的,平日里一个子都很少吭声的小白兔。
“好烦。”
苏蓝又蹬了下腿,裙子往上滑了两公分。
祁东扯过被子给苏蓝盖上,“烦什么?”
“凤凰男好烦。”
“……”
“婚姻也好烦。”
苏蓝又嘀咕。
祁东把指甲钳放到桌子上,捏了捏她的脸,肌肤滑腻,“嗯,你什么都烦,平时那么柔顺,心里这么多想法?”
“好烦,东哥也好烦。”
“……”终于轮到他了。
。